Hannah Tinti推出最新小說《豪利的12道傷痕》(The Twelve Lives of Samuel Hawley)
這部小說以12個短篇鋪展出一個緊湊懸疑的人生劇場,一出版便獲《出版家週刊》《紐約時報》稱許具有昆丁塔倫提諾的暴力美學,也入選Amazon書店與美國獨立書商聯盟四月選書。而執導過電影《科洛弗檔案》、目前正開拍最新《蝙蝠俠》的導演麥特.李維斯(Matt Reeves)更搶先拿下電視劇改編優先權。
《豪利的12道傷痕》描述謎樣男子山繆.豪利(Samuel Hawley)帶著女兒露(Loo),在美國各地鄉間遷移多年後,為了讓十多歲的女兒好好就學,他選擇在亡妻莉莉(Lily)故鄉麻州濱海小鎮奧林帕斯(Olympus)定居下來。在這個誰都認識誰的小地方,以捕魚維生的豪利行事低調,總與人保持距離,也引起居民的許多臆測。而露在學校經常被霸凌,每天她都會躲進家裡浴室一段時間,裡頭有一個放著母親過往物品的小紀念壇——這是豪利的習慣,每次搬家,他都會在浴室一角擺放亡妻遺物,可能是照片或有她字跡的購物清單,那是他們一家三口相聚的地方。
就在露滿12歲時,豪利將一把家傳來福槍送給女兒做為生日禮物,並帶她到森林練習射擊,期望她早早學會自保。故事也從露逐漸懂事,急欲探索母親離世的原因推展開來,同時,讀者也開始從豪利身上的12道傷痕,穿越12個時空地點,慢慢窺見他所努力掩蓋的過去。原來,他的每一道傷疤都紀錄著一段攸關生死存亡的犯罪事件,這也解釋了他何以是個「非普通父親」——有一次露把欺負她的同學揍到瘀青,而豪利最在意的竟是女兒做得不夠俐落,被老師逮到。
擅長說故事的亭蒂,有另一個身分是非營利組織「One Story」(也出版同名文學雜誌)的協辦人與編輯,並同時教授寫作。她在為本書巡迴美國書店時,與讀者分享了創作建議和自己遭遇過的低潮,《好賊》出版之後有段時間,她正在寫的故事進了死胡同,經歷了數次分手,家人健康出狀況,生活也拮据起來,得靠信用卡付帳單度日,有天她困在充滿汗臭的紐約地鐵裡,萬念俱灰,她自問:「上一次感覺美好是什麼時候了?」轉念之後她立馬申請參加作家營,寫起了這個新的故事,「如果你愈寫愈覺得無聊,別人讀了也會覺得無聊!所以一定要寫自己感興趣的人事物。」
美國麻州格洛斯特一年一度的競技活動「油竿競賽」(圖片來源/ Artery)
《豪利的12道傷痕》開頭有個海邊競技場景,充滿原始的角力氣氛,靈感來自麻州海港城格洛斯特(Gloucester)著名的年度盛事「油竿競賽」(Greasy Pole,注1),在麻州長大的亭蒂對此十分熱衷,她曾透過望遠鏡看到一位參賽者,裸露的身上有個彈孔傷痕,她忍不住想:那個人究竟發生過什麼事?
這觸發她的寫作動機。亭蒂認為,身體有如一張地圖,標示著我們生命的過往,每道傷疤背後都會有一個故事,但我們可能只會在醫生或情人面前娓娓道來。於是,她開始構思如何用傷疤來講一個人的生命故事,豪利這個角色也慢慢浮現。
非關性感、無法擺脫的12道陰影,埋藏在豪利緊繃僵硬的傷疤皮膚下,每一個故事都扣人心弦,宛如希臘神話裡海克力斯(Hercules)與他的12個任務(小說虛構的小鎮「奧林帕斯」,也與希臘眾神居住地同名),卻多了一份充滿槍與煙硝味的現代感。亭蒂以父女兩條敘事主線推進,加深人物的情感刻劃和轉折。露在知曉父親那些又偷又搶、血腥殺人的經歷後,更加理解了父親骨子裡的英雄性格與父愛。
亭蒂利用擅長的短篇故事,讓主角帶領讀者在12個時空地點之間穿梭,逐漸推敲拼湊出最後的真相,扣人心懸的故事情節,讓《華盛頓郵報》書評專刊「書世界」(Book World)編輯暨書評家朗.查爾斯(Ron Charles)說,「閱讀時迫不及待想知道這些人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邊讀邊不斷告訴自己,可千萬要忍住不要翻到最後一頁!」
亭蒂提到創作本書的始末,強調寫作中「設計場景」的重要性,比如有一篇,她原本腦中只有一句「郝利坐在餐廳裡」,然後她開始描述這家餐廳的陳設、客人、桌上的食物……她說自己就像馬蓋先,隨手撿拾可用的東西,看看能不能做出炸彈XD。她也談到自己透過每日塗鴉畫畫與學習音樂來保持靈感活絡,最後還彈起烏克麗麗與讀者大合唱,非常促咪。
〔資料來源〕
The New York Times
The Washington Post
Amaz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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