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達利
當一本小說被歸類到「某某主義」、得到「某某純文學獎」，或者被學院派的書評人譽為「媲美某某大師的傑作」之後，達利總會不自覺地將這本小說想成「一堆看不懂的字句大集合」；唔，或許你也一樣。本來嘛，讀小說最要緊的，還是在於「這個故事好不好看？有不有趣？」，其他那些有的沒的，就咱們這些普通讀者而言，似乎不怎麼重要。
明智的孩子
《明智的孩子》是安潔拉?卡特的作品，最常同這位作家連在一起的幾個詞分別是「後現代」「女性主義」「歌德派」，以及一大堆的「獎」；開始頭痛了嗎？還沒？那再聽聽這個──寫出《魔鬼詩篇》《午夜之子》的魯西迪曾說：讀安潔拉?卡特的作品，有時的確很累──是不是很嚇人呀？
但，幸好，達利在開始讀《明智的孩子》時，沒被這些充斥在簡介裡頭的字眼給唬住；非但如此，讀到這書的第二頁，達利就不禁微微地笑了起來。倒不是說《明智的孩子》其實是本很搞笑的書，而是卡特的敘事方式，其實有一種嘮嘮叨叨的幽默。
《明智的孩子》故事從某日的清晨開始，七十五歲的老姑娘朵拉與她的雙胞胎妹妹諾拉，接到一封來自莎劇明演員梅齊爾爵士百歲壽誕的邀請函；朵拉姊妹其實是梅齊爾爵士年輕時候的私生女，但對外而言，她們則被認為是梅齊爾雙胞胎兄弟佩瑞格林的孩子。從這裡開始，朵拉開始叨叨絮絮地講起自己從小到大的歌舞女郎生涯、情慾的冒險，以及家族裡頭亂七八糟的歷史關係。
老姑娘談起往事來，不但帶著一種令人莞爾的惡毒，還有一種看遍世態炎涼後的自嘲，加上這個充滿算計、糊塗、亂倫、暗算、不負責任、不安於室、自尊自大、自以為是的家族故事，就像所有成員合力演出了一齣色彩繽紛的熱鬧大戲，上台下台（或者上台後不想下台）的諸多角色都反應出某種人性特質，把一幕幕悲喜扭轉成笑鬧，所有不堪入目的祕密，也就理所當然地有趣了起來。而在讀罷《明智的孩子》後，或許你會發現，這個看似以男人為主體的家族系譜，只不過是掩住這堆紊亂的表布而已， 英國俗諺說：「明智的孩子認得爹」，但其實老媽是個事實，而自認偉大的老爸們呢？只是流水席罷囉。
讓我們不要被流派、主義或者文學大師的話所驚嚇吧！把這些東西剝個精光，單純地翻開這本《明智的孩子》，或許你會在讀完後體會出關於那些流派、主義或者大師言語的心得，但在那之前，你絕對會先讀到一個機智、瘋狂、愉悅而且幽默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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