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年大學學測國文以「季節的感思」為題。(圖/pixta圖庫)
我可以發表對秋天的熱愛(我的確熱愛秋天,不過那是因為秋裝上市),我也可以引一段出現在《游牧人生》裡的莎士比亞,感嘆戀人如同永恆的夏日,但是真正啟發我季節感思的,是無意間看到一個聯誼活動的廣告。
那個聯誼是男女一起烘培,但是男生的年齡上限莫名的比女生大五歲,四十歲的男生是上限,對上的女生上限是三十五歲,那四十歲的女生想參加呢?抱歉不行,不是這場的目標群眾(順帶一提,這聯誼裡面年紀最小的女性,會比年紀最大的男性小超過十二歲,我覺得不同年生但可以同年犯太歲的人,在交往前都應深思)。
所以對這個活動的舉辦人來說,在聯誼的世界裡,男女有別,一個是奶粉保存期限長,一個是鮮乳期限到了就變成優酪乳(?),處於一樣的世界卻在不同的季節,你還在可以歌詠的夏季,她已經進入各種收成的秋冬。
那讓我開始思考,每個人人生的季節是不一樣的,或至少,對某些人來說。每個人的生活都不同,有人晚熟所以人生很晚才來到夏季秋季,有人早熟,別人還在天寒地凍你已經早春新品,有人天生成熟一年到頭都在冰雪奇緣,這原是可以理解的,人跟人之間成長步調本來就不同,但是把這個步調跟性別掛勾在一起,我覺得這種概念十分奇異。
聯誼限定年齡一方面是可理解的,人想與年齡適合的人交往並不奇怪,但性別不平等的年齡限制就讓人費解了,認識同年齡或跟同年齡的人交往,就有那麼糟糕嗎?不只是這單場的聯誼,而是擴及整個社會的一種普遍印象,有個通俗說法說男人越老越值錢,這我得澄清一下,一般來說所謂古董,是新製成時就是精品,有年歲以後才是古董,如果製成時就是粗製濫造,舊了以後不會變古董,就只是舊貨而已。
對於這性別的差異,有人蠢蠢欲動像班上煩人的學生要舉手了「因為生育年齡!」,如果生育那麼重要,那男性交友前,也應檢附精蟲的檢驗報告,免得浪費彼此的時間不是嗎。更何況婚姻或感情關係的目的不該是生孩子吧,即使想要孩子,現代有醫學跟其他不同的管道可以產出後代,因此就像我不懂早秋新款為什麼在五月上市一樣,我也不懂為什麼男女的聯誼會有五歲的差距。
重點不在這是為了「幾歲到幾歲之間」舉辦的聯誼,而是為什麼在條件設定時,不同性別有這樣簡單粗暴的劃分,重點也不在這單場的聯誼,而在我們對不同性別的年齡懷抱不同的標準,在同樣的年歲裡我們卻指派給人不同的季節。
季節的差異有節氣的分佈,但是我們不會看節氣「今天是冬至所以一定得穿大衣」,我們生活時看的不是季節,而是客觀的氣溫和氣候,會讓人撐傘的雨水是天上掉下來的水珠,不是立春後面的那個節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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