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之前卡夫卡的《審判》一樣,《城堡》這本書我仍延用了眼睛的幾何意象,在視覺形態、顏色、符號意義上則是全然不同的表述。
當初在寫《審判》的OKAPI好設計時,台灣正發生以廢核四為訴求的大規模社會運動;經過了一年,對抗政府體制的荒謬閉鎖,群眾運動及公民主體意識相對地更加覺醒擴大。我們繼續經過了大埔強拆民宅事件、抗爭未歇的核四議題、洪仲丘案、黑箱服貿與太陽花學運、330凱道及松菸護樹行動等,這些事件提供了《城堡》封面構思的文本連結性,我們正面對的是層層上鎖權力核心的牢固、擔心的是幫助看清道理的燃火,終將在不見其深的結構裡探成灰燼。
封面主視覺的那把鑰匙,誰是誰的守門員,本身就是一道辯證題,意味保護也意味箝制、意味把關同時也意味權力。在書裡比喻國家機構與牢不可破官僚制度的那座「城堡」,被設計在這把大鑰匙末端的蕊心上,看起來矛盾且諷刺,我們一直以為清楚合理的結構原型,說穿了可能只是一只打造在虛無之上的「IMAGE」而已。
這個時候,有人對鑰匙頭上的那隻眼發表提問,城堡主人表示:整遍國土,都是我的中控室。
從外表看來你以為世界很可愛、社會公正公義,但過於絢麗的色彩可能是含毒的,笑著的臉背後或許是一面老而沉的萬年照妖鏡,魑魅魍魎有術可攻,很多時候卻難於盡滅,在人生有限的時間心力上,面對「城堡」,我們都一樣遭遇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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