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清楚,其他人受到《當上帝踩到狗屎》這本書某些部分冒犯的風險是真實存在的。有些人不喜歡書名;其他人反對我重複提及某些性穢語的次數;我自己則對種族誹謗卻步。要是你現在還沒被本書冒犯的話,接下來你很有可能被冒犯。我只能在此事先致歉。──梅莉莎.摩爾(Melissa Mohr),《當上帝踩到狗屎》
髒話有其力量,在我們習慣用髒話來表達憤怒、攻擊他人,或只是用來跟朋友打招呼的時候,從未想過髒話也有其歷史流變(然後還真的有人去研究)。
《當上帝踩到狗屎》作者梅莉莎.摩爾(Melissa Mohr)是史丹佛大學文學博士,在本書中將英語國家(主要是英國與美國)三千年來的咒罵以時間線串起,先從羅馬時代、古聖經時代開始一路談到近代,在線性的帶領下我們會驚奇地發現:
- 中世紀:拿耶穌身體來發誓,比任何髒話都還要嚴重!
當時人們的信仰相當虔誠,加上隱私與衛生概念不發達,用性器官或穢物罵人感受不深,反之「賭咒發誓」(註1)才是殺傷力最強的「髒話」,因為他們相信這些話會實際傷害到耶穌。書裡就提到:當時的裁縫被針扎到時會喊:「憑天主聖骨起誓!」而不是「Shit ! 」
- 文藝復興時代:冒犯的天秤由上帝漸漸偏向狗屎。
人們開始注重隱私,且講求禮貌的意識意識提高,性、屎相關的字開始變得敏感。
- 維多利亞時代:連「褲子」都是髒話。
維多利亞時代對性與穢物的敏感度更加嚴重,你必須使用「婉曲語」來代替才不失禮,連「腿」(leg)、「褲子」(trousers) 都因為會聯想到性器官、裸露而不能說,那要怎麼代稱呢?你可以用「肢體(limb)」代稱腳,或用「不可言傳之物」來代替褲子。(所以「腳好冷,來加穿一件褲子。」就會變成:「我的肢體末端有點冷,讓我來多穿一件不可言傳之物。」)
- 現代:歧視用句最要命。
到了今日,不管是上帝、性、屎的髒話殺傷力都沒那麼強了,最嚴重的變為歧視相關用字,尤其是種族歧視。
你可能會想:知道髒話的歷史,有必要嗎?如同作者所說:「健全的社會也同時需要『好』語言和『 壞』語言。我們需要正經無可非議、得體無懈可擊的演說,但我們也需要骯髒、粗俗又美妙的穢語和誓言,為我們做到其他字詞都辦不到的事。」
有些情緒要用髒話形容才能到位,有些情緒要用髒話才能抒發,甚至你老到忘了情人的臉,也不會忘記怎麼問候別人的長輩(註2),髒話與我們如此密不可分,透過閱讀《當上帝踩到狗屎》回顧三千年的髒話史,讓我們重新檢視了語言的靈活性,也讓我們在需要罵髒話的時刻有了更多的知識背景撐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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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1:即以上帝之名起誓或任何濫用天主名諱之事。
註2:因為髒話的語言能力儲存在「下腦」的邊緣系統,也就是負責掌控情緒、戰鬥或逃避反應,以及調節心跳和血壓的自主神經系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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