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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客來偵探社

【推理入門】科學與推理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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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的作家很多、喜愛的小說更多,可惜家裡空間有限,於是,能在我家佔有一「書」之地的小說就沒有太多(因為書已經多到不只是「成千上百」了)。特別是許多推理小說往往在看過一遍,知道梗在哪裡線索關鍵兇手機關等的幾個W與H之後,就不太再有重看的興趣。

迪佛,就是其中之一。我保留他的每一本書並不只是由於我當過他的口譯,覺得他是個大好人而已,而是因為他的每本書中都有個不同的科學、有趣的學問可以讓我多學到一些冷門知識普通常識。而且,他讓讀者在閱讀的過程中潛移默化的瞭解科學研究、科學實驗的步驟方法。

迪佛筆下最知名的,當然就是林肯。在林肯系列中,從頭到尾不會變的,是林肯對科學研究下的基本功。

不管林肯的身體狀況如何,他的嚴謹、他的準確分析、快速判斷,是大家有目共睹。可是這些成果,全都是建立在他豐富的樣本資料庫中。樣本數越多,統計資料的可信度才有可能越高,這是每一行的人都知道的。

林肯派艾米莉亞去現場蒐證的時候,叫她要「走格子」。事實上,在我第一次見到迪佛本人的時候,我真的就很高興的跟他說我們在野外做調查的時候也會在地圖上先畫好格子,再走穿越線。因為其實做科學研究,多半都是一直在重覆同樣的事情。若是沒有事先想好方向性的話,不是會重覆調查兩塊相同的地方,就是會遺漏其中一塊,結果就是同樣的不準。還好蒐證時的證物比動物調查好些,因為證物雖然有可能會隨著時間而消失,動物卻隨時都在變換位置。

在進行調查前的誤差校正也很重要。若是每次換人做,就會有個人偏差;換台機器,就會有個別標準的話,結果依然不足採信。拍照的時候,當然得拿出比例尺,就算沒有真的尺,也會用銅板、相機蓋等手邊有的東西來比對,好在事後,不論是由誰,都能推出正確的數字。

舉個實際上的例子來說,當年我們在計算七家灣溪裡究竟還有幾條台灣的瀕危物種櫻花鉤吻鮭時,是三個人先一起在水裡比對過彼此對於長度的共識,再戴著蛙鏡跟呼吸管,同時在河的左中右邊漂浮前進,計算我們游經了幾條魚、各是多大等等,再用統計的方法來推算數量。

他用一塊黑板(白板、螢幕),把收集來的大小證物、分析結果列上去。不靠電腦,只靠自己去整合,需要很強的邏輯性。科學的事實,需要其他人的驗證;而在這個過程中,虛心接受別人提出的意見也很重要。

迪佛厲害的不只是這種基礎的方法,他還在每本書中用上了各種不同的學問。在《空椅》中,雖然書名用的是書中出現的心理諮商手法,讓諮商對象能夠藉由對著一把(假設對象坐在上面的)空椅子,把自己想說的話說出來的方式來傾吐心聲,但是讀者學到的知識並不只是心理學而已,還有動物行為。嫌犯昆蟲小子在逃亡的時候,將他熟知的昆蟲知識全數使出,做陷阱減緩追兵的腳步、用氣味讓自己提高警覺等等都是。

《破窗》這本書,一樣是在書名就告訴我們會學到的是什麼知識。破窗效應是在犯罪學上很常用到的詞,而且這在我們的生活周遭就很常見。最簡單的例子就是在騎樓或馬路邊停的腳踏車的籃子。人很常製造垃圾,卻不愛拿著自己的垃圾走路。雖然經過多年的生活教育,一般人已經不會隨手亂丟垃圾,但若是在附近沒有垃圾桶時,想丟垃圾的衝動就會越來越高。在這個時候,假如正好經過一輛腳踏車的車籃裡已經被人丟了垃圾,那麼,大部分的人就會繼續把垃圾丟進那個可憐車主的車籃裡。(不過要是車籃裡空無一物,一般人就比較不會想當第一個把垃圾丟進去的人了)。

《XO》的主角凱瑟琳丹斯擅長的是表意學,她觀察人類的說話語氣、表情、眼神、手勢等,來判斷一個人的情緒。她在進入正題之前,都會先用幾個問題做出基準線。而這個,跟動物行為的觀察也是相通的。要先聽過某種鳥類或蛙類平時的叫聲,才能夠在聽見某種叫聲時,知道牠們進入繁殖期或是遇到外敵;記錄過獼猴跟其他個體之間的互動,才能夠分析出牠們彼此的親緣關係與地位高下。以上這些,都是心理學、犯罪學、動物行為學、科學研究的基本,卻也正是推理小說中最重要的幾項元素。

很多人常說創作很難、推理很難。不過我要說只要你懂科學,推理就不難。天下只有懶讀者痞作者,沒有難的小說、解不開的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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