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登不設限(已絕版)
仔細看《波登不設限》的原文書名,是「No Reservations」,我突然欣賞起這樣的態度。對於陌生未知的人事物,我們無法克制地以一種外顯,或淺在的成見看待它,我們可能害怕、不安,我們咒罵或抱怨,我們嫌棄、我們不同意……沒錯,這就是我們為什麼喜歡看別人冒險、看別人出糗丟臉。因為透過他們,我們只要純粹觀賞,就可以跟著一同感受,卻不必承擔未知變數的風險。
我回想起過去曾在電視上看某一集「波登不設限」,內容讓我印象深刻且震撼。那次節目團隊來到魁北克,在當地人(努伊特人)的招待下,一家人在廚房地板上剖開了一隻海豹,外頭天寒地凍,屋內則佈滿刺眼的鮮血生肉。當地東道主面對鏡頭,微笑著吸允手指上的鮮血,畫面中一家人幸福且和樂融融,老祖母甚至給波登一顆眼球要他品嘗。那些內容,恰好在這本書中也提到了,於是我再次回想起當時的感受,而波登在書中寫道:
「我們在這裡發現別人在舒服公寓裡只會抽象地描寫、講述與希望的東西。愛、家庭、意義,一切都顛倒了──你相信的一切都是錯的。」
這是我喜愛這部節目的原因,因為它總是打破過去我們習以為常的認知基模,透過一次又一次的冒險過程中。節目團隊也曾經深入馬來西亞的叢林,在當地酋長的暗示下,要求殺一隻豬。波登寫著:
「我只想哭,我領悟到我失去了某樣東西,意識到晚餐的真正代價多可怕」
又或者來到許多人心中嚮往的大溪地白沙海灘,才坦白發現在那裡除了游泳跟做白日夢外,其實無聊到爆炸。
「到世界各地遊玩」這樣的工作可能是許多人羨慕的,但值得一提的是,波登應節目需求躺在沙漠上,突然領悟到一些想法:
「我躺下來,想到我的人生變得有多奇妙,和以往的人生差異有多大,我和老友離得有多遠,我現在多難和沒有相同經歷的人產生共鳴。…...我慢慢望向右邊,傑瑞就騎在駱駝上,他也在拍我。我因人生變得這種苦樂參半的怪誕秀而笑了出來,然後我想,現在這些人就是我的朋友了。」
我們可能羨慕他的工作,但是,真正身在其中的體會又是什麼呢?他們體驗荒謬瘋狂的事,卻失去某些東西,這正是「不設限」吸引人的地方。
「不設限」的冒險是很棒的。過去我們以各自的觀點,憧憬世界上那些未知的地方。但這次,若你心中沒有設限,那麼請設定好最低的預設立場,從波登的角度,觀看他眼中逐漸破滅瓦解,或者混亂同時美好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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