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開選單

網站服務選單

登入

頁面路徑列表

\ 本月大人物 /

在愛裡要常自省,從自己的內部看——鄧惠文《直說無妨》

  • 字級


鄧惠文
(圖/平安文化提供)

直說無妨:非常關係2
直說無妨:非常關係2
「沒理由,相戀可以沒有暗湧。」流行歌是這樣唱的,鄧惠文也是這樣說:「愛情從來不是那麼簡單。」和一般談論兩性愛情書籍不同,鄧惠文的新書《直說無妨》談的兩性議題,切入的方式帶有精神分析的味道:「有人問我愛情占人生的百分比有多少?我覺得百分之九十九都跟愛情有關,一個人談戀愛,跟自己的成長背景、性格都脫不了關係。」

鄧惠文也是開業的心理醫師,她有位個案與妻子相吵,常吵到一半就突然沉默,妻子為止惱怒不己,經諮商後,發現個案由於有個控制慾很強的母親,每天會檢察他的生活細節,他因此習慣掩飾自我的感受,而這樣的習慣又不自覺複製到兩性關係裡,一遇到爭吵便躲到自己的世界裡拒絕溝通。

書中也提到,在愛情中不自覺陷入「比較」情結的人,通常也和童年成長有關,比如,害怕父母比較喜歡哪個小孩,而自己被拼除在外……鄧惠文說,「愛情裡有太多的自我、太多的拉扯,它不像親情那樣平順,如果說我的書跟一般的兩性書有什麼不一樣的話,我覺得是,我常要讀者自省,從自己的內部看。」或許,與你終身糾纏的並不是眼前這位與你上輩子相欠債的怨偶,而是自我的個性缺陷。

愛情不僅是自我的性格缺陷,也還是一場美麗話術,書中羅列許多男人、女人說話應對的潛規則。有時候,女人問「瞎問題」打探男人間的men’s talk,只是為了跟你分享生活,想讓彼此更瞭解對方。當女人問「你想我嗎?」背後代表的是「我們來溝通吧,來談心」;而當男人碎碎念的時候,有時可能是「藉由這樣的方式來掩飾自己的需求」,也有可能是「透過這種方式跟自己講話,不斷地重複講,有助於釐清自己的想法。」

不只平凡的愛情暗藏洶湧,鄧惠文解析畸零愛情也有獨到見解,書中提到,「和外遇的人交往會產生一種很弔詭的安全感。萬一這一段感情沒有結果或分手收場,都不是因為不再愛了,而是因為相見恨晚。」她還提到日前,有位男子在報紙頭版刊登「限貌美處女」的徵妻廣告,很多人認為這是物化女性,因而感到憤怒,鄧惠文則說,「我只看到一個失意的男子,現在的台灣女性看到這樣的廣告,不再覺得被羞辱了,反而覺得這個男的很可笑,很可憐,會一笑置之,台灣的女性已經會以另一個高度來看這樣的事了。」

愛情擺脫不了性別,便也擺脫不了「性別政治」的爭議。書中建議,女性若是遇到保守的男性,切勿在公開場合對他做出太多親密動作。這像是繞了一個彎再重新鞏固性別刻板印象,鄧惠文解釋,「傳統性別觀念不認為女生要主動追男生,書中那段話,其實是要講,妳主動追男生的話,要先了解現實狀況再行動。妳要有一個反轉的策略,但又不得不去面對男女兩性的差異現況。」在這個性別平權成為顯學的年代,兩性關係交織出的性別權力互動,其實是更複雜,在這樣的「浪漫愛」關係中,女性的角色既是主動也是被動。

寫了數本談論愛情關係的鄧惠文,在《直說無妨》中用最多的字眼是「往往」、「通常」,也常會有第一段寫一寫,後面就說「這也不是所有的狀況都適用」的句子,她說,「我最怕的是讀者拿著書按表操作,僵化執行,每個人的問題都有其獨特性,尤其是愛情,很難有一個放諸四海皆準的法則,但我盡量在這些多變的例子裡,找到一個稍具共通性的原則。」

她常接到讀者對愛情的提問:「我寫專欄、上節目常被要求5分鐘要講一個很難的問題的解答,這本書大部分是這樣的情況下,找到某種說話的位子,不要完全沒有個人的彈性,也盡量講出一點原則。」為何大家總愛提問愛情?「因為愛情問題比較急迫,你跟爸媽處不好二十幾年,可是她還是你媽,他還是你爸,不會跑。但情人不同,你跟他處不好,他可以下一刻就去找別人了。」

愛情既是充滿我們大部分的生活,也是一道急迫又複雜的難題,鄧惠文說,「活的愛情像是一盆活的植物,每天看都有不一樣的地方,不過你不能因為急著想瞭解對方,拿手術刀把對方剖開,你雖然看清楚對方了,但對方也死了。」


〔鄧惠文作品〕

直說無妨:非常關係2
直說無妨:非常關係2
非常關係
非常關係
還想遇到我嗎:鄧惠文陪你走過愛的深沉與寂寞
還想遇到我嗎:鄧惠文陪你走過愛的深沉與寂寞
寫給妳的愛情床邊故事
寫給妳的愛情床邊故事
寂寞收據
寂寞收據
 

上下則文章

主題推薦RELATED STORIES

  • 【李琴峰特輯】作家是永遠的異鄉人:首位獲得日本芥川獎的臺灣作家 李琴峰

    「之所以能存活之今,我仰賴的是知識與文學的力量。知識賦予我客觀視野,使我得以抽離自身體驗,在時間與空間上拉開距離,客觀看待自身的處境與狀況,同時也獲得了摸索自身苦痛根源的線索;文學則賜予我表達的手段,使我得以將自身的絕望、無力、憤怒、憎恨、憂煩、苦悶等主觀情緒,加以消化昇華。」─摘自李琴峰獲獎演說文

    2921 0

回文章列表

關閉

主題推薦

【李琴峰特輯】作家是永遠的異鄉人:首位獲得日本芥川獎的臺灣作家 李琴峰

「之所以能存活之今,我仰賴的是知識與文學的力量。知識賦予我客觀視野,使我得以抽離自身體驗,在時間與空間上拉開距離,客觀看待自身的處境與狀況,同時也獲得了摸索自身苦痛根源的線索;文學則賜予我表達的手段,使我得以將自身的絕望、無力、憤怒、憎恨、憂煩、苦悶等主觀情緒,加以消化昇華。」─摘自李琴峰獲獎演說文

2921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