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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厚心得

有愛心?很好。不過如果你願意認真把它當成一件生意看……很多事,或許會更有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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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盧安達的吉佳利,有個由非營利組織協助設立的烘焙坊。這是他們在這兒輔導組織的許多婦女團體其中一個:提供資金、設備,帶著當地婦女做一些像是法式甜甜圈、法式炸油條、炸三角型餃子一類的小點心,再拿到城裡比較大的公司行號去賣。基本上,這個組織的目的就是希望透過簡單的組織及訓練,讓這群貧窮的女人能夠為自己,或是她們的家庭創造一些收入。她們的確有付出、有收入,在城裡也擁有了一批固定的客人。不過在賈桂琳出現之前,這個烘焙坊卻存在一個非常詭異的現象:這些婦女每天差不多可以賺50法郎,不過扣除支出、成本等等雜項,這個計劃每個月卻虧損650元美金。虧損的錢怎麼辦?工作人員說目前有兩個慈善組織在負責,不過不知道會持續多久。

「一個月花費650元美金的善款,只為了幫助能讓20個女人每天賺5毛美金?」賈桂琳質疑這樣的慈善計畫有必要持續嗎?直接把這筆錢平分她們還比較快,每個人能得到也更多,不是嗎?她說的不是第一世界對第三世界殖民地宗主國式的優越,或是斤斤計較捐款人的善心該如何使用這回事。「給他魚吃,不如教他怎麼釣魚。」是句老的不能再老的話,不過其實大部分的人還是不怎麼耐煩「教」這回事;有多少人真正思考過一昧的所謂資助、捐款,到頭來是不是依然只是滿足了所謂第一世界的我們微弱的虛榮心?更不用說試圖將我們平常熟悉的商業行為,完整應用到所謂「救助」行為上。

賈桂琳.諾佛葛拉茲,她現在是非營利創投機構「聰明人基金」(Acumen Fund)的創辦人兼執行長,這個機構主要是針對可以改善第三世界生活的在地企業進行投資;不過在踏進吉佳利烘焙坊的當下,她只是個懷著滿腔熱血闖進非洲大陸的小女孩。與一般志工有些不同,她是帶著生意頭腦來的,她想利用之前在銀行的工作經驗,協助非營利組織針對第三世界婦女微型創業計畫:提供當地婦女小額貸款,幫助她們開始一份小事業。《藍毛衣》是她的故事,是她在這塊土地上與這些女人們一起「工作」的故事。

書從踏進非洲開始寫起,大大小小的故事,每一樁都是她的困難,卻也令人著迷:一開始,賈桂琳遇到最大的問題是──當地婦女組織的抗拒。或是明確拒絕、冷眼相對,或是藉故資料遺失,利用拖延戰術,軟的硬的讓她無計可施。為什麼要派個美國小女孩來「指導」我們該怎麼做?這,與讓當地婦女獨立的目標不是背道而馳嗎?我們是這麼努力想靠自己的力量做出點成績。

婦女貸款初期推廣得還算順利,不過沒多久就遇到拖延還款的狀況。是還不起嗎?不盡然,而是借錢的婦女心裡覺得:「銀行應該也沒有要我們還的意思吧?!」畢竟,她們怎麼知道這會不會又是一個來灑錢的資助團體?或者該說,她們不知道這是不是依然是一個,本來就不寄望她們可以還錢的計畫。

吉佳利的烘焙坊,算是個可有所為的計畫了,她們有人力、有產品,有簡單的市場,除了虧錢。賈桂琳希望做到的是,該如何讓這個烘焙坊收支平衡、自負盈虧。她希望教這群婦女真正懂得「做生意」,希望她們的成功,就像任何一個你可以讀到的創業故事。

有愛心?很好。不過如果你願意認真把它當成一件生意看……很多事,或許會更有意義。

比如像賈桂琳做的,讓這群非洲的婦女們,跟其他地方的沒有兩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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