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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厚心得

如果父母有保存期限,那就是一種難得的珍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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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一進公司打開信箱,忙著刪除垃圾信件,就在刪到眼紅想如戰場士兵大喊:「殺!殺!刪!刪!」時,突然發現不對勁,進入刪除郵件中,仔細看了一眼,把標有「父母的保存期限只有10年」的信重新撈了出來。汪培珽的新書名,讓我起了推薦《小太陽》的衝動。

「在孩子還小的時候,我像一個有一盒明珠的收藏家。在孩子漸漸長大的時候,我像一個有一紙盒螞蚱的小孩子,那紙盒是沒蓋兒的。」

這是林良在《小太陽》最後一篇〈小螞蚱〉中的一段話。孩子們小時,像珍珠,你下班打開大門就像打開珠寶盒,珍珠一定在那。孩子一定在家裡。你像光,孩子們抬頭看你、圍著你,像極了一顆大行星,走到哪,小衛星也跟到哪;等孩子們大了,你不再像黑暗中的一道光,亮度並不比已經很敞亮的客廳強,他們歡迎你的方式也變了。放一群螞蚱的紙盒如果是沒有蓋的,那個養螞蚱的小孩子心情,也許就像你,就像假日買了一桌好菜回來,見著正要出門約會的孩子一樣。

父母,真有保存期限嗎?

小太陽的第一篇是〈一間房的家〉,那時候的林良不過才剛新婚,在一間小小的房間,和太太共組了一個兩個成員的「家」;而最後一篇〈小螞蚱〉他們已經有三個孩子,是五個成員的「家」。前後兩篇作品的發表相隔了十四年,十四年的家庭生活被撿拾進《小太陽》裡,沒有呈現一種「我們應該要如此經營家庭」的矯情,反而平凡動人。有的只是坐在書房聽見太太裁衣的剪子聲、老大的低誦聲、老二的筆尖刮紙聲、老么輕微的鼾聲,或享受短暫的黃昏相聚時刻,或家庭成員各自不同的大便哲學,或所有人為了頂上突增的一根白髮各有所感,或者停電五十小時大夥跟著燭光的家庭生活,又或者面對丟了東西這件事情的偵查辦法。

數不清的平凡,你應該也有吧。透過《小太陽》,也許我們都能用一種珍惜的心態來看待這些生活中的平凡,那麼,即便父母真有保存期限,也會是一種難得的珍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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