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影/但以理)
怎麼樣,我這終極極刑策劃的不錯吧……
我花了將近兩個晚上才想出來的點子……
謝曉昀總是感到飢餓,因為她一天只吃一餐,早餐之後就不再進食。但是她看書看電影,從保羅奧斯特到駱以軍,從《幻影書》到《我未來次子關於我的回憶》,她一一吞食,不是為了填補飢餓,她說,「都是在磨兵器,為了寫小說。」
當她進入寫作節奏,可以從早上八點寫到下午兩三點,然後搭捷運、騎機車,從淡水到公館復興美工授課,中途不聽音樂不看書,她想著寫作。十幾萬字的長篇小說如《第五號房》,她只需要一個月的時間。關於寫作,「我總是感到飢餓」。
她的飢餓累積了十幾年,因此難以滿足。她從小學一年級開始學畫,當年從復興美工第一名畢業。但是上了大學,她發現自己只能是畫匠,無法當畫家,因為無法畫出抽象的感覺。「那時覺得人生是場玩笑,原來以前只是欺騙自己,」她說,後來開始寫作,「終於發現,我可以在寫作中運用抽象的能力,我可以創造出一個新的宇宙和價值觀。」
寫完第一本小說《潛在徵信社》,她仍無法滿足,因此再寫《惡之島》,「我貪心到連地名人名都想自己創造,我要當上帝,創造一個全新的島。」駱以軍說她像一架飛機飛行在無人的沙漠上空,開創自己的世界。
(攝影/但以理)
每次寫完一部小說,她就拋開不再閱讀,全心投入下一本書,開發下一個題材。就像她小時候喜歡洋娃娃,獲得之後發現自己不想擁有。
她只想擁有不想持有。新作《第五號房》描述一名男人透過拘禁拍攝一名女人,滿足莫名的控制欲望,更獲得網路上的莫大聲望。這樣的情節或許召喚自她的內心。
她最喜歡的題材是人生的荒謬、人生的不可預期和無助。這些是她的生活,也是她的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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