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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魔的習藝》成英姝:我對自己與作品與寫作的方式,有很大的猜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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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英姝-1
(攝影/陳昭旨)

成英姝說,新作《惡魔的習藝》,是她「比較成熟的新開始」。

惡魔的習藝
惡魔的習藝
1994年以第一本短篇小說集《公主徹夜未眠》驚豔文壇,近20年來,成英姝的創作成果可說相當豐富:《人間異色之感官胡亂推理事件簿》《哀歌》《男妲》《地獄門》《似笑那樣遠,如吻這樣近》《無伴奏安魂曲》《魔術奇花》《神之手》……成英姝寫小說,寫散文,寫塔羅牌解析,還穿插攝影、當編劇、做裝置藝術等等。不論是以哪種面貌呈現自己,她的作品總是與她的人一樣,罩著一層奇幻迷濛的氣氛,令人難以一眼看穿。

上一本短篇小說集《恐怖偶像劇》,與此次《惡魔的習藝》,相隔竟有10年之久。成英姝終於決定回到短篇小說之列了嗎?她自己並不這麼以為。「我一直都在寫,長篇短篇都有,但不一定發表。」寫作對她來說,是一件「沒有任何理由,就是非做不可的事」,而且從最初就是這樣子了。「我不曉得寫作對我有什麼意義。當然每個階段對寫作都會有不同的想法,但那是不必要、也不應該向別人交代的。」書評、讀者總不免就作者呈上的作品,來解析作者現下的狀態與企圖,「我覺得隨便啊。如果我要花一些話語去交代一些事情,那作品算得了什麼呢?」

總是嘲弄自己有癡呆傾向的成英姝,連自己收在《惡魔的習藝》裡的作品有多少篇都不記得。「七篇嗎?還是八篇?」其實是九篇,外掛一篇代後記。「一般來說我出書後就不太看了。有次上廣播打書。主持人問了我幾個和自己新書有關的問題,我竟支支吾吾講不出來。最後主持人忍不住問:『這書真的是妳寫的嗎?』」說著說著,成英姝颯爽地大笑起來。

《惡魔的習藝》裡挑選出來集結成書的篇章,是特別想要被看見的自己嗎?「很難講耶。應該說,都是一些偶然。」可能剛好手上正寫著,而媒體或出版社朋友來問了,時間點逢得上,就決定出了。「如果沒有碰到這些巧合,很多時候我就沒有出了。」壓在檔案裡的文字多過於讓人看見的故事,「因為人對自己人生的思索有時很緩慢,有時又變化得很快。反映在小說上,可能這段時間我是這樣想,但過了一陣子我不是這個狀態了,這篇小說我就不想發表了。」所以她總是一直在寫,又一直放著,狀似無謂地反反覆覆,直到這一回。

公主徹夜未眠(新版)
公主徹夜未眠(新版)
「雖然還沒有很完全地反映出來,但這次是到了我想要『重新、徹底和過去不一樣地面對寫小說這件事』的時候了。」縱使是差距10年才又生出的短篇小說集,然《惡魔的習藝》並不是她從10年累積的檔案中揀選,而是2012年年底的爆發式書寫,時間約莫三個月。「過程中,我時常想起自己以前寫《公主徹夜未眠》的時候。」成英姝認為,絕大多數的作家,在孕育自己的第一本書時,一定是比較自由的,「都是想寫什麼就寫什麼,沒有『寫小說應該要怎樣』的想法。」然而書出得愈多,這樣的自由卻變得愈少。「寫第二本時我就心有不安,會覺得:這樣寫對嗎?」

面對浩浩書市,成英姝總揣揣地、神經質地焦慮著:寫這有意思嗎!「我天蠍座的,猜疑心非常非常重。這個猜疑不只是對自己,也對作品、對自己寫作的方式。」包括:這樣思考是對的嗎?這樣書寫的態度是好的嗎?每天都有成百上千的新書出版,多自己這一本,到底是什麼意思呀?

是以,她決定回到讓小說回到最原始的形貌。「就是說書人,一個可以把故事講得好聽、把教化內容融在無形之間、還讓你明天想再來聽下回分解的人。」過去成英姝也認為結構、形式與美學都很重要,「但我現在覺得小說真正重要的是,你給了什麼東西給看小說的人,他能夠從你的小說得到什麼?」

「一部小說必須要有一個好故事,好故事必須是可以說給別人聽的。也許沒有原來作者說得好,但至少能說。」就像兩個人在聊天,說出的與聽見的究竟是否相符?雙方都不會知道。「你要能夠很清楚地把故事講出來、傳達你的用意,讓讀者去思考。」小說要能讓人思索某項人事物念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提出問題,但不給答案。「小說就是啟發你的思想。」成英姝說,這就是小說最大的魅力。


〔成英姝作品〕
 
惡魔的習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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