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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週讀報】0924-0930:發自邊陲對中心的呼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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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村上春樹投書朝日新聞指出「對領土的狂熱如飲劣酒」的同一天,諾貝爾文學獎得主大江健三郎,則是在日本國會發表連署聲明,指出尖閣諸島(釣魚台)與竹島(獨島)都是日本趁中國與韓國最脆弱時佔領的,現在日本應該認識、反省自己侵略鄰國的歷史問題,並誠實地表明出來。

這篇發動了五百位日本市民連署的聲明,得到韓國、中國與台灣主流媒體的大肆報導,但這些與日本有領土爭議的國家都忽略了聲明中還特別提到了「沖繩」。聲明臚列了十一項要點,其中第七項指出「尖閣諸島及其周邊海域,自古即為台灣及沖繩等周邊漁民們的漁場、交流的生活場所、及從事生產的海域。......我們應該尊重這些生活在此的人民的聲音。」到了第十一項則是提出建議,「『領土』問題並不僅存在政府之間,更存在於日、中、韓、沖繩、台灣之間的民間層次,後者也應建立起重視誠意和互信的未來對話架構。」

大江是刻意提及沖繩的。早在1970年他就寫過一本《沖繩札記》,對於琉球原本有自己的王國,卻在日本近代化之後遭到併吞,甚至二戰末期被軍方強迫「玉碎」──集體自殺,現在還必須忍受美國在當地駐軍以及不時發生的強暴欺壓事件,大江以一個戰後民主主義者的態度,針對日本政府與日本人對沖繩的棄之不顧展開強烈的批判。

沒想到在出版了35年之後,大江遭到當年陸軍指揮官與遺族告上法庭,指控該書說當年的集體自殺是軍方下的命令,對當時的指揮官構成名譽的損害。同案被告的還包括出版社岩波書店。說到這裡,不能不提因為所編的高中教科書《新日本史》屢屢遭到文部省審定不合格,以致與文部省打了三十二年官司的歷史學家家永三郎,他在更早就出版的《太平洋戰爭》(1968)一書中也提到沖繩居民集體自殺一事與軍方脫離不了關係。

家永打了多年官司,始終只得到「部分勝訴」的成果,志業未竟,已於2002年心臟病發去世。大江比較幸運,官司歷經大阪地院一審被告勝訴、到大阪高院被告勝訴、最後在2011年由最高法院駁回原告上訴,確定大江與岩波勝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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