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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妙如|英文妙筆記

【張妙如|閱讀珠寶盒】My Sister's Gra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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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racy和她的妹妹Sarah感情一直很好,她們也生長在一個健全溫馨的家庭,姊妹倆都是射擊高手,參加比賽通常是輪流拿一、二名。二十年前的那一天,Tracy在比賽中意外失手,不過她還是拿到冠軍釦環,她很清楚是妹妹Sarah故意放的水。而Sarah會讓姊姊贏不是沒有原因,她知道姊姊的男朋友今晚會向姊姊求婚,她想要給姊姊雙喜臨門的喜悅。

My Sister’s Grave

My Sister’s Grave

誰會料到,那一晚就是她們姊妹最後一次見面了。射擊比賽後,Tracy搭上男友的車一同前往餐廳,Sarah則負責把車開回家,Tracy千交代萬交代,要妹妹一定要開高速公路這樣的大路,別走偏僻的地方小路,Tracy也事前就把油加滿,以免Sarah為了加油得冒獨自一人停車的風險,一切是安排得這樣謹慎,儘管父母正在夏威夷慶祝結婚周年紀念,兩姊妹也互相照顧得無可挑剔,然而,Sarah還是在那一晚失蹤了,她們的車被發現停在地方小路的路邊,根據警方的說法是車子沒油了,Sarah自此人間蒸發,生不見人死未見屍。

一陣子之後,警方宣布破案,他們認定是地方某個剛假釋出來的強姦犯幹的,儘管沒有屍體,警方還是根據在該名強姦犯住處搜到的Sarah的耳環等物,成功地將強姦犯Edmund定罪並送回監獄。即使Tracy的父母都滿意這樣的結果,但Tracy卻無法接受,因為她很清楚Sarah當天戴的耳環並不是警方在Edmund住處搜到的那副,Sarah開的車也不可能沒油,但她不懂,為什麼父親怎樣也不重視自己提出的種種質疑?甚至似乎一直在幫警方開脫?

二十年後,Tracy乾脆自己成為警探。她的父母早已相繼離世,這二十年來,Tracy甚至認為是父親幫警方羅織假證物,讓Edmund入獄的,為什麼?她不懂。更奇怪的是,儘管Tracy也成為警界的一份子,然而當初偵辦妹妹失蹤案的地方警長,卻只是不斷威脅,甚至動用各種公私勢力來阻止她調查此案。

(請原諒我接下來會爆雷)



其實,兇手是Edmund無誤,而Tracy的父親確實拿出Sarah的所有物,讓警方栽贓在Edmund的住處,一切只因他們當初找不到一絲證物可以讓Edmund伏法!不過Edmund本人卻在警長沒有錄音存證之際,對他耳語認了罪,壞痞子料定警方絕對找不到一絲足以將他繩之以法的線索,他享受著警方拿他無可奈何的憤怒,警方栽贓儘管出乎他意料,可他卻算準了他出獄的門票會是Tracy──當年他真正想擄的人。(也就是這樣,Tracy的父親一定要設法讓Edmund伏法,並且不許相關人等對Tracy透露真相,他不要Tracy對Sarah代受了為她而設的陷阱,去加倍自責。)

果不其然,Tracy在大家都只會恐嚇她、阻撓她、打死也不說出實情的狀況下,幫Edmund找了個律師打官司,親手放了她一直想抓的殺妹真兇,同時也是個覬覦她多年的危險人物。

唉,這讓我想起我幾周的專欄寫過的一句話:錯的事怎樣也無法做成對的(There is no right way to do something wrong.)。台灣政府這幾年有個非常重大的缺失,那就是黑箱。黑箱的本質就是暗地做手腳(所以才不欲人知),不管這手段想達成的最終目的是好是壞,它就是個錯誤的程序,就算Tracy事先就知道Edmund是兇手,這個不正義的程序恐怕遲早還是要出問題,等著由誰來揭而已。

馬政府的兩大黑箱作業都在台灣引起了很大的風波,我已經不打算再談我對服貿和課綱的意見,我只想說,不論支持或反對這兩大政策的哪一方,「黑箱作業」是雙方都無法接受的,所謂不虛耗,難道不包括任何事按正當程序來?當主政者急著要通過某個法案,因而使出了不正當程序,其結果就是虛耗空轉,並不是人民之間彼此對立才會虛耗。

Edmund如果一開始就認罪服刑,乖乖坐監至少也得保平安,然而他玩弄法網的結果是:加速死亡。「錯的事無法做成對的」同樣適用在他身上。黑箱正是個怎樣也無法把事情做對的錯誤程序,我衷心希望國民黨知道自己錯在哪裡,為何失了民心,不要一再自我失焦,人民此刻在意的,其實都還不到支持或反對政策的本身。玩手段的人總自以為聰明,但這一玩卻同時失去正反雙方,難道不是愚蠢至極?天下沒人會喜歡看不守遊戲規則的球賽的,尤其裁判兼球員者還隨己意改規則,怎不會惹來大眾退票。


〔讀小說.學英文〕

Better that ten guilty persons escape than that one innocent suffer.
寧願十個有罪的人脫逃,也好過讓一個無辜的人受罪。

I'm trying to better myself.
我試著讓自己更好

I could use a beer.
我可以來杯啤酒。

I was a late bloomer. I grew a foot the summer of my junior year.
我是個晚熟(慢長)的人。我在中學三年級那年夏天長高了一英尺。

I tell my students it's not the result that's important. It's the evidence. If the evidence is suspect, so is the result.
我告訴我的學生結果並不是最重要的,而是證據。如果證據可疑,結果就可疑

He looked like something out of the circus, with a plastic cone about his head to keep him from licking his bandages.
他看起來像從馬戲團出來的,脖子上圍著個伊麗莎白頸圈以防他去舔他的繃帶。
(註:也稱Elizabethan collar 。)


(圖/張妙如)


Once was odd. Twice was purposeful.
一次是偶然,兩次是故意。

"What's to be, will be, Vance. I'm not about to start second-guessing myself now."
該來的總會來,Vance。我不打算開始自我事後評論。」



妒忌私家偵探社:女神
妒忌私家偵探社:女神


張妙如


具備漫畫家身分的作家,擅用圖文書寫的方式自由揮灑,1998 年起與徐玫怡兩人首度以《交換日記》手寫體創作而大受喜愛,自此開啟兩人聯手創作,至今已共同完成 16 本交換日記。
遠嫁西雅圖後,她以漫畫家的角度寫繪《西雅圖妙記》系列,幽默呈現了台灣女子的美國觀察,以及她和挪威籍美國先生阿烈得共同經歷的喜怒哀樂。
《妒忌私家偵探社》為她的全新小說系列,包括《妒忌私家偵探社:活路》《妒忌私家偵探社:鬼屋》《妒忌私家偵探社:姊妹花之死》,系列最新作品為《妒忌私家偵探社: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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