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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手上路】《蹲在掌紋峽谷的男人》川貝母:我想寫讓人信任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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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影/趙豫中)(攝影/趙豫中)


川貝母一次只能做一件事情。如同他的餐點終於上桌了,攝影師還在思考拍攝的方式,在短暫的被切開的時間中,他頓了一下,仍舊保持面前食物的完整,直到拍攝結束他才開動。對時間的使用方式,他堅持著某種規律,某種潔癖,為了專心寫故事,過去的一年時間,他暫時不畫畫。

蹲在掌紋峽谷的男人:川貝母短篇故事集

蹲在掌紋峽谷的男人:川貝母短篇故事集

原本的書不是這模樣,應該是以圖為主,配上200字左右的文章。像是他畫畫時不打太清楚的草稿,避免自己只是填上色彩,文字在川貝母的手上,擺脫原本設定的框架,抽長成為另一種樣貌。他是得了魔豆的傑克,任由故事長上雲端,通往更多可能的國度,他一方面好奇自己能寫得多少,一方面是接插畫案許久後的倦怠,加上銀行還有一點存款,他全心投入於書寫;但看著那個慢慢消退的金額,川貝母便很快地以一年的時間寫出十二個故事,帶來首本短篇創作《蹲在掌紋峽谷的男人》

習慣於圖象思考,劇情對他來說,是以畫面展示的,於是故事內容跟敘事方式都帶來驚喜,畫面立體,幾乎躍然於紙上。書中的〈拔罐〉寫隱藏在舊市場旁的拔罐店,高手藏於民間,消去的不是疼痛,而是拔去記憶。其他篇章例如〈萬籟墓園〉講高科技的虛擬墓園服務,〈小人物之旅〉談男孩在google map上看見了已逝的父親,〈噩夢與藏品〉談的是夢境,時空設定在幾十年前,帶有鄉野傳奇的色彩。他的短篇故事談論記憶,談論未來,談論死亡,在虛實之間做了天馬行空的轉換。川貝母說,「因為傳統行業沒落,我想寫一些被拆除的市場裡面的商店,會有一些不為人知的地方,想寫很多職業。列出一些生活上有趣的,先記短句,例如『拔罐拔掉記憶』。我會把關鍵的事件先找出來,再去想開頭跟結尾。」

他的故事多半來自日常生活的觀察,加上一些隨筆記事。有次拔牙過後,他有感而發地在日記寫下「拔掉乳牙之後,就失去小時候的記憶」,作家好友孫梓評知道後,便鼓勵他可以把這句話發展成小說。讓他覺得有趣的片段靈感來自四面八方,走路或是坐車途中,若有畫面引發想像,就隨時記在手機裡,「我前幾天去買飯,看到街上有攤販在賣小孩的衣服,我就想像那些衣服就是真的小孩,這好像也可以變成故事。」川貝母笑著透露,「我不看鬼片,但寫的時候會寫到鬼魂。有次寫到,自己還回頭看了看後面……」當文字生根自日常,又從日常長出異常,虛實之間的模糊地帶,連作者自己都會不小心錯亂。

(攝影/趙豫中)(攝影/趙豫中)


川貝母觀察人,也觀察物件,為那些存在或不存在的對象編造人生。帶來靈感的片段像是分鏡,必須想清楚每個片段要幹嘛,再把想法列成大綱,一段段寫下來。相較於熟練的繪畫,書寫於他,像是精細的縫合,最後的形狀必須在書寫中逐步摸索,逐步確認。訪談過程中,川貝母多次提及孫梓評,因為從使用第幾人稱、對話該怎麼寫,對他來說都是困擾,而孫梓評給了他很多幫助跟鼓勵,還推薦他讀小川洋子。「我喜歡《人質朗讀會》的溫暖筆法,小川洋子很會寫超現實的故事,寫得很自然,讓人覺得那是有可能發生的。這是我所羨慕、也想達到的狀態,我想寫讓人信任的故事。」

專心寫作的一年,他理解到自己早晨的寫作狀態比較好,常常從早上一路寫到下午,晚上就休息。可以單純地寫作,他現在回想起來,還是覺得很幸福。現階段他已重新開始插畫工作,如果想寫,只能好好利用空檔。「寫作好玩的地方是,心中會想著那個東西、想著劇情,完全的投入,不會去煩惱其他事情。很像回到創作最初的感覺,一心只想把故事寫完。」那麼,未來有沒有特別想寫的素材呢?川貝母笑答,「其實我沒有想那麼多,就是想說故事而已。」

(攝影/趙豫中)(攝影/趙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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