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有一種鳥,一生只唱一次歌,歌聲比世上一切的生靈所唱的歌聲都要優美動聽。這種鳥在離巢獨立的那一刻起,牠就不停地尋找著荊棘之樹,直到如願以償,才願意歇息。然後,牠的身體就往樹上最長、最尖的荊棘枝刺了進去。臨死之際,牠將死亡前的痛苦昇華為最動人悅耳的天籟,那歌聲連雲雀與夜鶯都黯然失色。曲終而命竭,換來一曲完美之歌。整個世界都在悄然聆聽,連上帝也在蒼穹中微笑。因為,唯有最深沉的創痛,才能換取最美好的事物。」
這是一段曾經影響深遠,甚至太過深遠以至於都可能被更年輕一代忘了出處、卻依然流傳的典故,來自1977年出版,已躋身經典之林的小說《刺鳥》。
在出版至今的這三十幾年時間裡,一方面也因為影集曾在一九八零年代的台灣播放過(而當時是只有三個頻道的時代,任何一個超紅的電視劇集影響力比現在大上好多),台灣有好多的翻譯版本,至今大概都還有好些擱在某些圖書館或者家裡的書架上。但直到這時候,才終於有正式授權的繁體中文版出版。並且找來的翻譯者,是華文作家鐘文音。
(攝影/但以理)
「閱讀這本小說,可藉由小說人物,折射與觀察自己的勇氣與情愛,同時叩問自己的生命與慾望種種,我想此即讀《刺鳥》的最大意涵。每一個世代的不同讀者,在《刺鳥》諸多不同人物的命運裡,也能拾起一丁點關於自己愛情際遇的碎片吧。」如同鐘文音在為這本小說做的序文裡,明白地點出這部小說在閱讀上的所謂經典價值,對不同世代的讀者,能從中找到對應的角色階段去投射,但也能同樣被觸動。
作為作家,承接這樣重量級大篇幅作品的翻譯,自然也可以有許多關於翻譯的取捨與細節被詢問,「在語法組成上,大概還是有一點所謂的『鍾式語法』能被熟悉的讀者讀出來。」對於翻譯上最大的困難點,在於柯林.馬嘉露這部作品,也可視為澳大利亞背景的長篇史詩,角色跨度到了三代,有些背景的描寫是很仔細的,與之前只作為讀者不同,在翻譯工作上,需要不少的資料查證,能從細節就完全瞭解各段落的場景建構、語句中的每個明確細節物件為何。
(攝影/但以理)
或者,這本書大概必然出現,是這樣的一個小說家,在翻譯工作之後,把許多無法透過翻譯表達的再次深入閱讀後感受傾訴出來的作品。如同此次正式授權版《刺鳥》的裝禎和封面設計的考慮:對於看到這本書名即產生感情與意義的讀者們,這本這些讀者們記憶裡的「經典」,要完整呈現,不拆為兩冊地以他的本來篇幅面貌呈現。對於也許更年輕一代的讀者來說,這部小說恰是之中永恆不敗的勇敢愛情主題、與用高明小說技藝說出的好故事,即便只先當作一本愛情小說打開來看,在21世紀第二個十年之中閱讀,依舊會產生屬於自己的共鳴。
(攝影/但以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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