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陸寬其實是個很溫柔的人,我知道這樣講一定很多人送我很多問號,就像王世堅會拉小提琴一樣(欸不是)。
身為餐廳老闆,每天都像在打仗,為了餐廳,為了養一整票我光用想的就發抖的員工人數,他要有一個戰鬥的姿態,這是必然且負責任的姿態。
細想我認識他(或說知道這個人)至少已經十四年了。我不太清楚那個時間軸,只記得第一次去徐州路貓下去,是一位畫家老友帶我去的,那時阿寬給人的感覺很靦腆。當時我還有寫點書,偶爾會受訪,有次雜誌採訪問我推薦餐廳,第一個念頭就想推薦徐州路貓下去。但阿寬婉拒了,說不受訪,小店沒辦法多客人,過陣子去吃飯時,他很客氣的跟我說了緣由。
那是初認識陳陸寬,有點害羞,也沒像現在那麼能聊(還是因為不熟我誤會了呢,哈)。
有好幾次阿寬都想放棄了,曾經徐州路貓下去停業好一陣子的時候,心裡好想哭,少了一個地方可以去,還好他堅持下去。
曾寫了一篇文章叫〈成名在望俱樂部〉,講著當時我們幾個有夢想的人,渴望往前走,卻又很痛苦,多不希望其中有任何一個人放棄,太感傷。
後來貓下去重新開幕時,想著太好了,那個小小暖暖的、讓我在那邊認識許多酒友變朋友、曾經有好幾次美好約會的地方,留了下來。
貓下去敦北俱樂部(重版文化提供)
這時的阿寬又有點不一樣了。我曾看過他在廚房發怒,啪的一個把廚房做不好的麵丟在玻璃牆上。當時嚇到了我,半開玩笑跟朋友說,有機會歡迎大家「坐在搖滾區」看老闆暴怒(當然現在不可能看到了)。
當他要把徐州貓暫停,轉敦北貓的時候,我心想這傢伙真的瘋了怎麼敢,而且捨棄了好喜歡的西式家常,改為中式/台式料理時,真的很佩服他的雄心壯志。
我不知道外面的人怎麼看他?驕傲臭屁的傢伙?鬼點子怪才?還是總是把「台北最強」掛在嘴上的新餐飲教父?
但陳陸寬還是陳陸寬,是那個以前在Marsalis Bar遇到的粉紅色寸頭紅褲子、喝馬丁尼的男子,是那個在炎夏會遇到他在路上慢跑的男子。
如果你有幸,在其他場合遇到他,像是阿凱的酒吧Wu(無),或某些吃飯場合,你會認識不一樣的阿寬。
我喜歡這樣的阿寬,我喜歡去貓下去與好友吃喝相聚,有時候我更喜歡下班後吃喝的他。

如今,他把這樣的他,藉由文字,呈現給你們。
《老派生活有約吃飯之必要》即將要發行了,阿寬用有點叨唸又溫柔的筆觸,描述他跟他的父母、好友、前輩、戀人,一起吃飯的點滴。
書中蒐集了他十年來的隨筆,看著他有多會吃鍋(好想跟他吃一次麻辣鍋),看著他跟父親吃小吃喝勃根地,看著他討論多愛馬丁尼,還有陳德政與他聊啤酒之後列出的啤酒清單,還有去紐約、去野餐、去吃早午餐⋯⋯等等等等,所有你在吃飯時會捨不得滑手機的精彩片段。
重版文化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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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他的溫柔,點子王如他的限量首購禮真的超猛,是 #貓下去終身葡萄酒開瓶5折會員兌換卡。
阿寬挑葡萄酒的品味很好,我永遠都能在那邊挖到寶,店裡的每位夥伴也都說得一口好酒,每次去吃飯都帶著尋寶的心情去開瓶,無論是開會,還是聚會。
他說,因為這本書就是在講吃飯跟飲酒之美,自然希望來貓下去的人,能夠開心吃飽,痛快飲酒,跟自己的至親朋友戀人們,都有著老派美好時光。
老派吃飯真的是很浪漫的事。
那是阿寬的溫柔,而就是有那樣的溫柔,才能做出好餐廳。
看完這本書,真的會想找個人,好好吃頓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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