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因為我經常買北歐的犯罪小說,所以亞馬遜書店推薦給我的書單也就愈來愈有趣,這回居然出現了冰島的《墓地的沉默》,作者Arnaldur Indriðason(阿諾德.英德里達松)不僅是個作家,其實也是個作家之子(Indriði G. Þorsteinsson的兒子),《墓地的沉默》是他「警探Erlendur系列」的小說之一。聽說,阿諾德.英德里達松和瑞典的賀寧.曼凱爾和挪威的卡琳.佛孫以及丹麥的彼得.霍格(Peter Hoeg)被並列為北歐四大犯罪小說家!
但我必須說,冰島的人名啊~真是要我的命!本來那些對我來說毫無意義也無從記憶起的北歐名字就已經是閱讀上的障礙,(說起來,挪威的奈斯博還真算是有良心啊,他的警探哈利,現在想來真是深具佛心的簡單命名啊),但冰島的名字,那真的是到達我只能隨緣看破的程度了,別的不說,就說小說背景中的冰島首都Reykjavík吧(那個í是i嗎?),我真的只能一直把這整個單字當一個符號處理,每次在書中看到這個符號,就提醒自己那是個地名,書中出現的各種人名亦比照辦理,但隨著出現的人物愈來愈多,我就只能不斷往前翻,去確定哪個符號是哪個人,所以一個星期下來半本都還沒讀完!雖然,我一直覺得北歐的犯罪小說往往都有一個很吸引人的開頭。
有個忙碌的兩個孩子的媽正在辦兒子的生日慶祝會,滿屋的小孩跑來跑去,她除了要忙著大家的吃喝,還要大略上注意一下這群小朋友的動態,她也還有另一個小女嬰要照顧。兒子的其中一個朋友的哥哥還坐在客廳等著把自己的弟弟接回家,忙碌的媽也得分過心來和這名二十幾歲的男子交際一下,苦上加苦的是,這個年輕人並不好聊,雖然他人不壞,可能只是不善交際,不過這個媽還是在心中暗暗立誓,以後兒子的生日趴還是要簡化些,不要這麼搞鋼……
這名等在客廳的年輕人自己也坐立難安,他確實不是個交際花,可是誰知這家的女嬰正往自己的方向爬走來,他不會照顧寶寶,也不懂得和寶寶交際,但這都還不是大問題,問題是那名女嬰居然正在啃咬著一根人骨!人骨啊!他是醫學院的學生,他不會看錯……
也不知道是否是這根人骨立下大功,一瞬間就解救了無話可談的窘境,以及滿屋的混亂,忙碌的媽聽完年輕人的解釋後,立刻要兒子率隊去他撿到「石頭」給妹妹玩的地方,是附近正在蓋房子的工地,某個地基中確實埋了一副白骨,一夥人當然馬上報警……
另一條線,我們看到一場家暴開始成形。她本是一個小孩的寡婦,他是貨運司機,經常送貨去她工作的公司,兩人日久生情他娶了她,婚後她辭掉工作專心顧家顧孩子。一切開始於有一天他看到她和附近男性多聊了兩句,憤怒之下他第一次揍了她,她雖不敢置信,最終還是以為這只是場單純的誤會,告誡自己以後不要隨便和男性聊得太開心,她選擇原諒他,因為她還沒告訴他,他們就要有自己的小孩了!怎知,這只是一場苦難的序幕而已……
警探Erlendur開始查工地的無主白骨案,雖然科學鑑定團隊初步估計這具人骨應該有五、六十年歷史了,並非新骨,但慎重起見,警方還是覺得有必要查一下五、六十年前的地主記錄和當時的失蹤人口的報案。正當他開始忙於調查之時,他那早已成年且從不主動連絡的女兒突然來電,但只說了一句「幫幫我」就掛電話了!
警探Erlendur有個破碎的家庭,或許因為工作忙碌使他在婚姻和家庭中成為經常性的缺席者,即使離婚多年,前妻至今仍對他充滿怨懟,一雙兒女也都與他同樣疏離,所以女兒這通電話很不尋常,她從沒找過他,雖然他也知道女兒長大後一直沒學好,不斷讓她自己置身於各種麻煩之中,可是女兒也從沒因此就向他求救過,他感到女兒這次的麻煩非比尋常,立刻展開尋人行動(女兒居無定所,連前妻也不知道她的下落)。可惜找到時,女兒不但未婚懷著身孕,還倒在街頭血泊中,只差一小步就要蒙主召見了……
雖然我還沒看到一半,但總有感覺工地那具無主白骨應該和那位受暴婦有關,故事斷斷續續有透露她後來和家暴夫生了兩個兒子,她也曾帶著孩子們好幾度逃跑過,每次都被丈夫神不知鬼不覺地追蹤到,並且領回家後更是一頓嚴厲的「教訓」,這家暴夫甚至不在乎對自己的親骨肉下手,兇殘到殺了他們恐怕也不會在乎的程度……如果是當今的冰島,我相信受暴婦應該有更多求救的權力機構和收容所,但五、六十年前的狀況可能還沒有那麼容易。而且,白骨所在的地緣關係確實也有符合這受暴戶當年的住所……
〔續下集〕
First all the family went out for a meal at an extortionate hamburger joint that played ear-splitting rock music.
首先全家人在一個搖滾樂播得震耳欲聾的漢堡黑店聚餐。(joint有小店的意思)
The baby looked at him in confusion, then started screaming for all she was worth.
這嬰兒迷惑地看著他,然後開始拚命地哭吼。
"Don't you think I didn't notice? How you acted like you were on heat?"
「妳以為我會沒注意到嗎?沒注意到妳表現得一副像在發情的樣子?」
He sat crying in the mess, thinking his days were numbered.
混亂中他坐在那裡痛哭,想著他來日無多了。
"They say that time heals all wounds," the surgeon said when he felt Erlendur was about to lose his grip. " that's just as true of the body as of the mind."
「人們說時間能治癒各種傷痛,」外科醫生對著他覺得就快失控的Erlendur 說,「不管是身體上或心靈上的。」
He was a genius at keeping her on tenterhooks and she could never feel safe.
他是讓她提心吊膽的能人,她永遠無法感到安全。
(圖/張妙如)
張妙如
從服裝設計跳到漫畫家,再轉而興起圖文創作的潮流,近年更嘗試寫偵探小說。著有《交換日記》、《西雅圖妙記》等,作品風格走輕鬆休閒路線,耐看又帶著時髦感。現今旅居西雅圖。最新作品為《交換日記14》《西雅圖妙記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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