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水避險基金創辦人達利歐。(photo By Web Summit - HM1_7481, CC BY 2.0,)
文/《商業周刊》出版部主編YL
2017年橋水避險基金創辦人達利歐的巨作《原則:生活與工作》空降全球暢銷書榜首,不僅無敵於華爾街,也風靡投資人、經理人、甚至一般讀者。達利歐的「原則」是什麼?他認為:大部分事情都是一再發生,透過研究其中規律,可以理解背後的因果關係,制訂出應對的「原則」,往後遭遇同類問題,則直接搜索相關原則作為處理的依據,不會落得措手不及;若決策仍失準,再回去檢討並優化「原則」,永遠朝著最佳策略進化,沒有盡頭。
為什麼達利歐的「原則」能有如此震撼力,橋水有如此號召力?故事,從2007年開始說起。
「最會從危機裡賺錢的人」神預言次貸危機
達利歐將經濟看做一部運行中的機器,了解過去的重要經濟和市場動向,歸納應對的原則,不管過去、未來,任何時空都適用。在2000年代初期,橋水就已建立「景氣蕭條測量儀」(depression gauge),規定如果出現某些特定情況,預示債務危機或景氣衰退的風險加大,就該採取某些行動。2007年測量儀顯示,因為償債成本已經超過了預期的現金流,債務泡沫已經瀕臨破裂危機。由於當時利率接近零,央行無法藉由寬鬆貨幣政策提振景氣。(類似現象在過去的經濟大蕭條都曾出現。)懷著警醒大眾的心,達利歐自己到華府找美國財政部和白宮的官員商議,除了時任副總統迪克.錢尼的國內政策副助理貝特法哈德(Ramsen Betfarhad)研究了數據外,沒人當他一回事。
然而,隨著事態愈發惡化,橋水的預測開始受重視,到2008年3月,達利歐受邀至白宮與紐約聯邦儲備銀行總裁蓋特納(Tim Geithner)見面。然而,兩天後貝爾斯登(Bear Stearns)傳出破產消息(後被摩根大通〔JPMorgan Chase〕收購),六個月後雷曼兄弟(Lehman Brothers)破產,華爾街金融巨人如骨牌般倒下,「次貸危機」災情蔓延全世界,成為「2008全球金融危機」。
這時的橋水呢?因為已經做好了市場預測與風險規避,因此在2008當年其旗艦基金報酬超14%(避險基金行業平均虧損19%),橋水的神預測及逆勢獲利,成為傳奇,甚至為《機構投資者》(Institutional Investor)被譽為「最會從危機裡賺錢的人」。
10年危機解密:解剖華爾街大神的腦袋
當年達利歐到底如何提早嗅到煙硝味、提前警告政府,最後成危機的大贏家?逢金融危機10年,達利歐適時推出《大債危機》,跟《原則》一樣,達利歐將危機應對原則整理成書,公布在橋水網站供人下載,而後付諸出版。我讀後第一個冒出的感想是:如果說《原則》讓人理解達利歐的思維模式,《大債危機》就是將抽象的「原則」立體、具象化,將他的腦袋直接解剖給你看了。
一看才知,大神的養成不是偶然,全是下足苦工,苦出來的。
多達45萬字、厚達640業的篇幅(中文版本),他的神預測,來自與橋水團隊細細耙梳的百年來債務史:三大個案研究(第二部深入探討1920年代的德國威瑪共和、1930年代美國大蕭條以及2008年美國次貸危機)、48個典型案例(第三部),在龐大歷史數據與媒體資料中找尋蛛絲馬跡,推敲其核心成因,總結出7大具代表性且可衡量的泡沫警示燈,燈亮得越多,表示市場越來越走向泡沫(參見第一部)。達利歐帶著讀者一起俯瞰景氣週期(看經濟機器運作原則),也近鏡頭檢視一個個個案、一篇篇報導、一筆筆數據(看經濟機器的零件運作紀錄)。也難怪大債危機由他人而言是個謎團,對橋水,則是能依據原則預測、駕馭的事件。
危機,可能是你的機會
如果《原則》的達利歐讓我敬佩,《大債危機》就是令我全然心服口服。觀測、處理大債危機的原則,是由不鬆懈的用功,與不藏私的分享之心所打造。正如書中所說:「我希望藉由本書降低未來再次發生債務危機的可能性,同時讓世人了解如何更善加管理這類危機。」讀者也能藉由華爾街大神的全面性視角,提前看到未來可能的危機,甚至在危機中找到屬於你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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