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影/但以理)
「世界這麼大,若老是只談論愛情,實在是太無聊了!」貝莉一開頭便這麼說,繼《戀愛是種邪教》《真愛是種信仰》廣受讀者喜愛,儼然成為大家愛情顧問的她,心中卻空了一塊,「我莫名地有了影響力,也莫名地失去重心,時常在痛恨自己跟大頭症之間來回擺盪。」關於書寫,她想嘗試新的可能,經過半年沉澱,終於帶來有別於以往的新作《我親愛的台北》。
「人很奇怪,不開心的時候才懷念起開心的事,也才讓我漸漸想起台北的美好。」新書籌備期間,她正處於低潮,一段戀情剛結束,對事業和未來都充滿迷惘,她想到自己生長的台北,想到家人朋友、想到常去的小酒館,以及曾租過的安東街房子,當然,還有寂寞……「沒有一個城市是完美的,因為這些不完美才呈現出它的可愛。」她說。
因父母離異,從小由爺爺奶奶帶大的她,是個100%的東區小孩,當年東區茶街「板凳」泡沫紅茶店就開在她家對面,開幕時她第一個上門光顧,後來那裡變成TU CAFÉ,她也跑去打工,現在那裡變成一家甜點排隊名店,這些都是她學生時代的事,而新書《我親愛的台北》寫的,則是她搬出來住之後的職場生活點滴。
25歲那年,她進入憧憬的華碩電腦工作,上班第一天的日記寫著「我從今天開始要變成田中麻里玲」(漫畫《惡女》的女主角),當時的她缺乏自信,還不知道自己的優點在哪裡,而同事們總是給予溫暖,在第二本書《Single War》出版前,她決定辭職,試著接案子當SOHO,卻發現自己好傻好天真,生活差點斷炊,中間換了N個工作,「下次應該出一本談工作的書,書名就叫『原諒我這麼不專情』。」她笑說,工作這麼久,唯一可惜的是沒盡情地談辦公室戀情,「我沒那種體質吧,要不在意別人眼光、很淡定的曖昧對我來說太難了,因為我好想跟別人分享我的感情啊。」
(攝影/但以理)
她也愛聽劉若英,因為歌詞總是唱中她的心,那種有點寂寞孤單、自溺又逞強的意境,很貼近都會女子的心情。貝莉說,「我以前交不到男朋友,會跟姊妹們坐在KTV沙發角落邊哭邊唱〈一輩子的孤單〉。」後來劉若英傳出喜訊,讓她大受鼓舞,覺得幸福有望。
後來,《我親愛的台北》付梓前,書裡不斷出現的K先生,從好友變成男友,眼前的貝莉,顯得神采奕奕,平常寫兩性文章的犀利筆觸,寫到台北時卻充滿溫暖,「這是我寫過最不刻薄的書耶,」她希望讀者慢慢看完後,也能得到一點點溫暖,喚回自己已經遺忘的小小感動,或是,撥個電話給好久不見的家人。
寫完書,那人生的卡關,解開了嗎?她說,自己並不是透過書寫來釐清問題,「隨著年紀愈大,發現問題釐清的瞬間,通常是你想像不到的時刻,」寫前兩本書時,她以為是在跟自己對話,但她發現那只是紀錄一個瞬間、一種感覺,並無法獲得解答和自我療癒,「只是,我確信寫出來可以讓別人感同身受,不再那麼寂寞。」
小時候老覺得被父母丟棄的貝莉,從缺乏自信到現在擁有親友和讀者的愛,此刻,她把私密又真誠的自己用文字紀錄下來,她還是會繼續勇敢面對未來的挑戰,更用力的去愛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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