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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作獨白

作家都曾年輕過__《紙上花園》編輯手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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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冬天到夏天,我們在藝文中心門口築了一個花園,並結合園藝與文學,同步舉辦了一場臺大文學獎的回顧展。展覽的籌備過程像是追尋一場臺大文學的歷史。從簡媜、洪淑苓到陳大為、褚士瑩、王聰威,再到羅毓嘉,不同的世代,文學獎提供一個平台,讓這些能寫的、能說故事的人嶄露自己,而他們今天也已站在各自的舞台,繼續以不同形式寫著。我承辦臺大文學獎雖僅兩年,卻常聽見投稿同學說:「謝謝你們提供這個平台,對我來說是很大的鼓勵。」

這是一個喧囂的時代,人人可以寫,並且以幾秒的時間完成一篇網路po文,從這群投稿參加比賽的臺大生身上,我獲得許多的啟發,原來還有這群熱愛文學的人,慢慢地,以自己的美感和步伐,雕琢著字字句句。文學獎最吸引我的倒不是精彩的文筆,而是在這個時代,年輕人還能將所想細膩地化為抒寫這件事。他們願意安靜下來,傾聽生活帶給他們的話語。走在臺大校園,哪棵植物的盛開引起他們的注意?哪個角落的風帶動他們的思緒?哪些事件的發生鼓動他們內心的渴望?哪些難忘的場景讓他們訴諸文字以筆記下?

電影《客製化女神》中的年輕作家,跟隨靈感任由文字傾洩,將腦中幻想的完美情人寫下來,日日夜夜,白色的打字機與桌面是他睡著又醒來的地方。醒來時,這位完美女神還真出現在他的生活裡了。「You are real !」他驚呼,不敢置信。什麼是真實?這個永遠的命題是藝術及文學不斷探討的,這屆的臺大文學獎作品也不例外。年輕學子關心的事可多了:拆遷與土地、考生心情、青春與死亡、新生命與屍體、歷史與未知,在校園裡,寫作是他們打聽外頭世界的途徑,不論寫的是什麼,我想的確真真切切。
臺大文學獎,作家年輕時在紙張上留下的青春遺跡。林文月曾在一場演講中提醒了寫作的意義。寫作最終是回到自己,為自己發聲。自己就是那「最初的讀者」,透過寫作,看似描寫另一個世界,其實是抵達自我,實現一個夢。楊佳嫻則說:「不寫說謊的詩。真誠乃文學第一要義。」願臺大一直都是一個能提供養分與思索的校園,他們在這裡留下真誠的話語,最初的聲音。

記得截稿前最後一天是個雨天,狼狽的身影騎著腳踏車趕到藝文中心,許多青澀的臉龐,從懷裡拿出被雨水沾濕的牛皮信封,小心拿出來確定稿件安好,才遞到我手中:「請問這樣就可以了嗎?」小聲地說。

在最好或最壞的天氣,將一篇文字寫完、交出去,我想我已目睹許多未來作家最初的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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