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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厚心得

在這個叛逆的年代,我堅持小王子裡的蛇吞象,真的就只是頂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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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記得第一次看《小王子》嗎?那時候你在想些什麼?

那一段是這樣的:

當時,我對叢林中的奇遇想得很多,於是,我也用彩色鉛筆畫出了我的第一副圖畫。我的第一號作品。

我把我的這副傑作拿給大人看,我問他們我的畫是不是教他們害怕。

他們回答我說:「一頂帽子有什麼可怕的?」

總之,我看這本書的時候已經不是個孩子了,印象中我就這樣的看了下去。啊,原來,原來是一隻蟒蛇,在消化一頭大象。了不起。
當開始使用語言之後,一切的事物都具化了。閱讀萬用手冊《一百年的孤寂》(遠景版)第一段裡講著:「世界太新,很多東西還沒有名字,要陳述必須用手去指。」

《觀看的方式》這本書的第一句話是:「觀看先於言語。孩童先會觀看和辨識,接著才會說話。」

我們每天睜眼,開始面對世界,急急想要證明自己的瞭解。我們盡力替所有的事物命名,但語言永遠是侷限的,於是先於言語的「觀看」,就出現了無法對應的可能。

究竟是誰先發現蒙娜麗莎嘴角詭異的微笑(現在還有人覺得那笑毫不詭異嗎)?在羅浮宮的維納斯像前,腦中如果沒有出現「美」這個字,到底是不是自己有毛病?觀看是個人與這個世界的對應,但在資訊這麼豐富、評論無所不在的環境裡,我們是否能完全不受影響,獨立的闡述自己的感覺?

換個角度說,那些「被觀看」的事物又是如何?檳榔攤的辣妹難道是自發性的辣了起來,倒垃圾也要戴金項鍊時演出者與欣賞者究竟要有什麼姿態?約翰伯格不斷的提醒或質疑所見的一切,當被觀看之物加上了歷史、環境、文化、政治……等因子後,我們也產生了不同的解釋。而若有天,當所有的話題,不約而同往著同一個方向前進;當藝術的解釋,慢慢只剩下一種說法時:都是謊言。

在《另類的出口》一書中,約翰伯格重新與藝術對話,或許是藝術品,或許是藝術家,除了觀者自身的不斷闡述外,也試著進入「被觀看者」的脈絡裡,尋找另一種理解。對藝術的詮釋,永遠需要新的、叛逆的眼光來更新,而在這本沒有一張圖片的書中,我們用文字,去理解約翰伯格所觀看的那些對象。

不斷改變觀看的方式,永遠尋找另類的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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