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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厚心得

躊躇在原地的你我他,透過一支不斷飛行的筆,想像世界盡頭的樣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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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大灑

「當人們互相把對方納入自己的鏡頭,成為流動的風景,就開始了旅行的過程。」高中時,第一次看褚士瑩所寫的《黃色太平洋》,開始瘋狂地著迷一位作家的筆下的世界,更嚮往著自己有天能夠獨自旅行,感受屬於異國的文化氛圍。

於是,在《黃色太平洋》之後,陸陸續續也看了《飛越加德滿都》、《奔向尼羅河》、《愛跟人聊天的國度》,在這些故事裡,褚士瑩總透過獨特的角度,將他在不同國度所遇見的人事物,傳達給無法移動的人們。與其他旅人不同的,是他總在一個陌生國度,耗上好長一段時間,與當地人一起認真生活一段時間,接受不同文化的洗滌,享受更深層的旅行。

印象最深刻的,是他說自己因為著迷埃及文化,於是,申請到埃及開羅的AUC大學唸書,在《愛跟人聊天的國度》中,談著在埃及旅館宿舍遇到的各種新鮮事:安娜談著她的愛情、埃及人慵懶的工作態度、夏天時,堆滿路邊的鮮紅草莓以及宿舍裡的人,永遠無法理解為什麼褚士瑩要天天洗澡、洗衣服,或是他早已忘了自己也是個過客,只是坐在窗邊,呆看著沙漠市集遊走的旅客,彷彿自己是當地人似的嘲弄他們。因為深入,所以能夠更加理解,對於迥異於自身的文化,能夠更加包容。

多年以後,再看《繞著地球找房子:環遊世界3步驟》,認識更深沉、內化的褚士瑩。在這些遊記裡,褚士瑩彷彿重新詮釋自己所站的位子,把自己放在異國,回頭看自己的文化。接受各地文化的交融,洗湅後的褚士瑩反而更加內化。當他向蘇格蘭的朋友解釋他要回台灣,為外婆「揀骨」,看著外國人充滿疑問的眼神,褚士瑩除了耐心解釋,沒有憤怒,這是永遠無法解讀的文化差異,互相尊重,便是寬容、就是接納。或是,他在英國倫敦近郊,看到Hampstead Heath公園的草地上,義大利藝術家Giancarlo Neri的作品以三十呎高的桌椅呈現時,不同的人,以各自的視野詮釋這巨大的藝術品,有人說,曠野中的桌椅,代表作家面對空白稿紙的巨大壓力;有人說,Giancarlo Neri想表現的是一種無力感;或是女作家Deborah Moggach認為作品象徵作家的驕傲與看我膨脹;而褚士瑩從作品中感受到的,是人的孤單,而孤單,不是因為桌子太大、太高,而是人太渺小,很難看到事物全貌。所以,他永無止境的變換自己的生活方式,由不同角度切入,任由自我看待、接受不同的世界。

不斷旅行的褚士瑩,期待的或許不只是旅遊時的樂趣,更想透過旅行的方式,將自己抽離當下,回頭看自己曾經走過的路、曾經幫助自己的人、曾經讓自己更加成熟的文化,享受用不同的目光看著自己走在來時路上的原始樣貌,再看到鏡子裡蛻變過的自己,那將是一種單純的滿足。而看著這些故事的人,如你,如我,如他,在原地躊躇時,透過一支不斷飛行的筆,想像世界盡頭的樣貌,或是,給自己一個堅定的理由,化文字的想像為真實的風景,跨出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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