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瓦哥醫生》是屹立世界文壇的經典級名作,不同語言、不同版本的封面設計,各以不同的角度來詮釋這部史詩。遠流副總編吳家恆跟我討論的時候,建議採用「白樺樹」為中心意象,因為白樺樹生長在寒帶,沒有比這種植物更能代表俄羅斯遼闊的北國風情,而《齊瓦哥醫生》本身講的就是主角在時代變遷下,四處流離的過程,因此與俄羅斯的土地有很深的牽連。讀者跟隨著齊瓦哥醫生的腳步,彷彿也置身俄國的城市與農村,積雪盈尺的濃密樹林傳來狼嚎,車輪行過的痕跡經過一夜而凍成硬塊。
我原本只是想以白樺這種耐寒植物來展現俄羅斯的冰冷景象,以賦予新版《齊瓦哥醫生》以新的面貌與印象,但是開始研究之後,發現俄羅斯民間相傳一種習俗,將白樺樹皮小心剝下,當作信紙,專門用於寫情書,寄給遠方思念的戀人。因此,白樺樹出現在這本小說封面上,不僅予人北國的聯想,也是一種愛情隱微的象徵。
於是,我順應白樺樹這個意象,開始繁衍,以樹林的方式向四周延展,在一個只有樹與雪的世界裡,讓白樺樹景作最純粹、最沒有干擾的發揮與展現。透過接圖的方式橫跨全封,讀者更可以將整個書封展開,清楚看到「全幅樹景」的遼闊感。
在內封,我特別選擇了紅色。這是鮮血的顏色,也是蘇聯的顏色;這是革命的顏色,也是愛情的顏色。紅色蘊含了多重意義,彷彿揭開冰封的表層,底下奔流的湧動的熱血,既是熱情的象徵,也暗示了革命的殘酷。
白色是冷的,而紅色是暖的;但是另一方面,大時代的不仁是冷酷的,而白雪與白樺樹卻是無害,透過白色與紅的搭配,我希望增添封面設計的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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