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克是參與火星任務的太空人之一,他們這個小團隊在登陸火星後,不幸遇到火星上的暴風,馬克被風捲走的同時,還被一根從發信臺上斷落的天線刺穿他的太空衣,並且戳破他的生命監測器,他的隊友們從儀器所回報的數據斷定:馬克已經死了。
其實隊長並沒立刻放棄馬克,她試圖要去把馬克找回來(哪怕只是一具屍體),可惜暴風越來越強,甚至比當初 NASA 事前預測的更強,若不快速撤退,他們的登陸小艇可能沒辦法安全起飛。即使想留下來等暴風過去,登陸艇也沒法抵禦這種等級的風暴,一群人可能會在火星上全數罹難。正因如此,團隊撐到最後一刻,還是起飛離開火星了。而就在馬克被強風捲走的第一時刻,他便被夥伴目擊到,他的太空衣的生命儀器所回報的數據,除了體溫正常之外,其餘都是零。任何人在那種情況下,都會斷定馬克已經死了──體溫之所以正常,可能是因為馬克才剛斷氣,體溫還沒下降。所以立刻離開火星,是正確的判斷,即使是馬克本人也是這麼肯定的。
問題就出在,馬克沒死!
和他的不幸一樣,他幸運的部份也很戲劇化。那根細天線穿破馬克的太空衣後,在馬克落地時被壓彎扭轉了,它整個捲縮了太空衣的破洞,加上馬克的血凝又暫時堵住了縫隙,又加上馬克是臉面朝下地落地,他的身體再壓住破洞處,這一切使得有個小破洞的太空衣,因此而繼續運作,以致馬克只是昏了過去好一段時間,但他沒死。是幸運還是不幸?他沒死,卻被獨留在火星,登陸艇自然不在了。然而這個火星計畫並非 NASA 的第一次,在這之前已經有兩批人馬陸續來執行過不同的任務,馬克這一夥人是第三批,甚至也不是最後一批,下一批的團隊會在四年後抵達……這意味著火星上有包括馬克所屬的前三批團隊,所留下的基本補給和配備,不過,卻不足以讓他撐到四年後獲救。
最要命的是,馬克並沒有和地球聯絡的任何通訊方式,而第四批的火星計畫並不會降落在同一個地點。馬克若想獲救,他至少得讓地球上的夥伴知道他還活著,然後還要想辦法撐到有人來救他……
我猜,大家在求學時期一定都曾經問過這樣一個問題:到底我們學那些艱難的數學、化學、物理是要做什麼?在我們實際的生活上,能運用到這些知識、理論的時刻並不多。不過,如果你要在火星上求生,你大概會很慶幸曾經學過這麼多。馬克有一個火星中心居住站可以居住,還有一台接駁艇(夥伴們駛離的是登陸艇),他很快計算出他需要的食物、水和空氣,並得知空氣和水的供應暫不成問題,問題在於現存的太空食物大概只夠他撐一年。身為一名植物學家的他想出的辦法是,善用自己的專長:在居住中心內種馬鈴薯。可是一旦要種作物,他的水就不夠了,因為他得撥出灌溉用水。所以馬克還開始自己用化學的方式產水!
這本書的一切求生方法聽起來彷彿都很誇張,實際上卻是根據真正的數學物理化學那些學識來的。如同作者安迪‧威爾的父母以及他本人,都是這方面的專家,他可不是隨便寫寫而已。這本書還滿容易讓人聯想到《地心引力》這部電影,片中珊卓‧布拉克也是努力地在一個太空意外中獨自求生,不同的是,《火星任務》的求生是發生在火星上,更真實地運用那些艱困又真實的數學物理化學理論。而且,很難相信,馬克的苦難其實還滿好笑的,如果我是他,我都覺得一頭撞死還比較容易,為什麼要在沒人知道你還活著、也不知道該來救你的情況下,這麼苦苦掙扎?甚至計畫到一年之後的食物!
但其實,地球上還真有人發現馬克還活著!一名管理衛星影像的普通員工發現,火星計畫的太陽能板竟被人輕乾淨了,儘管從火星傳回的影像上並沒有任何人影,但從這個小細節,她幾乎肯定馬克還活著:他去清潔太陽能板讓自己有電可用的。她很快地把這發現向上呈報,沒多久,NASA 的人肯定了馬克還活著的事實,並極力想辦法要救他回地球。
馬克解決了食物問題後,很快想到他應該前往第四批火星計畫預計的登陸點,便著手改裝接駁艇,NASA 從衛星影像觀測到後很著急,因為依照地形險惡和距離之遙,馬克絕無可能抵達那個登陸點。再者,該處也沒有任何可以提供馬克生存的物資,他們覺得馬克若這麼做,無疑是自殺,可是他們也沒有方法能通知馬克留在原地。與此同時,馬克也不知道他還活著的事,同事已經知道了,他只想著,要趕快和地球聯絡上,且第四批火星計畫預計的登陸點,有可能早已被投置了發信臺……
﹝接下集﹞
I foraged in the medical supplies and found some Vicodin. I took it about ten minutes ago. Should be kicking in soon.
我在醫藥供應櫃內搜尋並找到一些維可汀(止痛藥)。我大約十分鐘前吞下它,應該很快就會起效果了。
I think I have my answer. And it comes down to me brain-farting.
我想我有答案了。而且它來得像大腦短路。
(圖/張妙如)
According to my boring math, moving the rover eats 200 watt hours of juice to go 1 kilometer, so using the full 18,000 watt hours for motion gets me 90 kilometers of travel. Now we're talkin'.
根據我簡易的數學,駕駛漫遊者一公里會吃掉兩百瓦時的電力,所以使用全部一萬八千瓦時的運轉能給我九十公里的旅程。現在我們總算有得談了(沾得上邊了)。
But there's a difference between knowing it and really experiencing it.
知道和真正去體驗,有所不同。
Johanssen sat up, but made no further move toward the harsh world outside her blankets. A career software engineer, mornings were never her forte.
Johanssen 坐了起來。但並沒有試圖進入棉被外的那個嚴厲世界。身為一名專職的軟體工程師,晨起從來不是她的強項。
To them, equipment failure is terrifying. To me, it's "Tuesday".
對他們來說,機械故障是駭人的。對我而言,它只是火星日(星期二在拉丁文指戰神火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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