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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妙如|英文妙筆記

【張妙如|英文妙筆記】塵土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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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妙如專欄

塵土記:羊毛記完結篇
塵土記
茱麗葉當上了十八號地堡的首長,而新的資訊科技部總管又是她的小男朋友,這兩個人都已經知道舊世界的景況,也清楚世上還有其他地堡存在的祕密。照理說,茱麗葉應該是沒有敵人了,可惜情狀並非如此。茱麗葉歷劫歸來的蜜月期過後,十八號地堡的人民不但漸漸不相信她,甚至開始怕她。

茱麗葉並沒有忘記十七號地堡的幾名個位數倖存者,從梭羅(孤兒先生)給她看過的、藏置於每個地堡的資訊科技部的最機密資料中,她知道每座地堡底下都有一個巨型機器,她懷疑這機器可以用來打通十七、十八兩個地堡。如此一來,她既可以拯救十七號地堡的朋友,也能針對十八號地堡的人民的生育控制解禁,讓十八號地堡的人移民至十七號,重建十七號地堡的榮景。

難以置信的是,十八號地堡的人壓根兒就不相信世界還有其他地堡,他們懷疑茱麗葉說的不是事實,也擔心茱麗葉那種不斷挖牆的行為,終將導致外面充滿殺人菌的毒空氣滲入地堡。本來應該最具新知的十八號地堡人民,卻倒縮回去緊握著地堡創建以來的「神(Thurman那票人)所給的信仰和教條」。這套書在此也讓我理解到何以某些台灣人不願醒,原來改變是這麼難的一件事,尤其當事實難以令人接受時,多數人寧願選擇將錯就錯。千萬不要誤以為人民要的是事實、是改革,其實他們骨子裡要的是可預知的安寧──哪怕貪官汙吏繼續存在,至少這都還是在人民可預知的範圍內。反觀改革將導致他們失去舊習而無所適從,迫使他們面對未知,讓他們恐懼不安。

Dust
Dust
《Shift》中的 Donald 自然也延伸到《塵土記》來。其實 Donald 第三度被喚醒是個錯誤:一號地堡本來要喚醒的人是 Thurman,Donald 根本就是個已經被判死的人,照理說,連第二次解凍醒來的機會也不會有。若不是某高層在自殺以前說出 Donald 握有暴動關鍵,他根本就不會有二次機會。 Donald 自身也是萬萬沒想到,他還有第三次醒來的機會!且既然他是被誤當為 Thurman 而喚醒,那麼,他就以 Thurman 的身分管理地堡。由於他多次處理十八號地堡的暴動,對十八號地堡因而產生特殊感情,根據 Thurman 以前曾對他透露過的,五十座地堡終將只有一座有機會見到未來,甚至是有朝一日從回地面生活。Thurman 的說法是:來自某座地堡的人如果發現有另一座地堡存在,甚至見了面,那麼他們會做的,並非攜手共度未來,而是互相殘殺。

Donald 自身經手過的地堡暴動經驗告訴他,Thurman 所言並非天方夜譚,就算他不同意這樣的設計。我則忍不住想起《蒼蠅王》,一個新世界總會重新洗牌,即使曾經是同伴的人都有可能能互相殺戮,更別說是遇上不認識的人了。改變確實是讓人害怕的未知,不難想像多數人為何寧願守舊。這套書真的解開我許多不解,意外地促使我隨著劇情,對台灣人的集體意志產生一些理解,就算我也並不認同。

也因此,Donald 既私心希望十八號地堡能是最後見到天日的那一座,卻也十分不贊成茱麗葉開挖地道,儘管他並不知道茱麗葉要挖通的是十七、十八兩個地堡,但他一直認定茱麗葉會挖來一號地堡挑戰「神」。Donald 不是沒有其他隱憂,一來,他生病了,拒絕服藥的他已經開始咳到頻頻吐血;二來,另一個即將接班的高層快被解凍了,這意味著他並非 Thurman 的祕密即將被揭穿;更重要的是,他殺害 Thurman 和 Anna 的事,已經被人發現了……

茱麗葉對首長之位並不戀棧,所以她也不在乎人民是否想重新選舉把她換掉,倒是她的小男友頭腦冷靜得多,提醒她若她不再是首長,她就沒權力繼續開挖地道。茱麗葉於是決定坐而言不如起而行,與其花力氣說服驚懼的鄉親,不如讓他們自己親眼看見,因此她執行了兩件事:一是打通到十七號地堡的地道;二是她親自穿上防護衣,再次走到地堡外,蒐集地表上的空氣及土壤等樣本,她要讓實際科學的化驗結果來說明一切。

而 Donald 確實面臨危機了,一直在使用機器菌治病的 Thurman ,再次為進步的醫學所救,他雖重傷但在機器菌的修復下並未死亡。如今,他被正式喚醒了,並且供出 Donald 就是槍殺他和 Anna 的人。

接下集

And Jimmy realized what he was scared of. It wasn't the leaving one day, which was still some time off. It wasn't him setting up home in the Deep, which was nearly pumped dry and no longer frightened him. It was the idea of what he might return to.
吉米了悟了自己在怕什麼。他怕的並不是還有一陣子才會到來的終將離開。也不是他已不再害怕並安居於此的、那幾乎快抽乾積水了的地堡底層。他怕的是,自己可能重返的舊夢。

He wiped his eyes before Elise noticed him crying, before she asked him one of her easy questions with no easy answers at all.
他在艾莉絲發現他哭之前擦乾了雙眼,在她提出她那完全沒有簡單的答案的容易問題之前。

You know I trust you and all, but when you tell people around here that things are going to improve, all they hear is that things are going to change. And for those who are breathing and count that as a blessing, they take that to mean one thing and one thing only.
妳知道我信任妳,但當妳告訴這裡的人們,一切將會改進時,他們聽到的是一切將會改變。對於那些只想呼吸並珍惜還能呼吸的人來說,那只指一件事,就是他們珍惜的這件事。

"I'm afraid of doing the wrong thing."
"Then do nothing," she insisted. She nearly begged him right then to put a stop to this madness, to their isolation. They could go back to sleep and leave this to the machines and to the God-awful plans of others. "Let's not do anything," she pleaded.
Her brother rose from his seat, squeezed her arm, and turned to leave. "That might be the worst thing," he quietly said.

「我害怕做錯事。」
「那就別做任何事,」她堅持。她幾乎當場就要乞求他停止這場瘋狂,停止他們的自我隔離。他們可以回去冷凍長睡,把這一切留給機器和其他人的那些可怕的神計。「讓我們不做任何事吧,」她懇求。
她哥哥從座位上起身,捏了捏她的手臂,轉身離去。「這樣做也許是最糟的,」他靜靜地說。


He read about men with strange names - Cromwell, Napoleon, Castro, Lenin - who fought to liberate a people and then enslaved them into something even worse.
他曾讀過一些有奇怪名字的人──康維爾、拿破倫、卡斯楚、列寧──這些人為了解放一個民族而戰,但隨後又奴役人們於更糟的處境。

"One at a time─" Juliette said.
一個一個來──」茱麗葉說。

(圖/張妙如)



交換日記16
交換日記16

張妙如

從服裝設計跳到漫畫家,再轉而興起圖文創作的潮流,近年更嘗試寫偵探小說。著有《交換日記》、《西雅圖妙記》等,作品風格走輕鬆休閒路線,耐看又帶著時髦感。現今旅居西雅圖。最新作品為《交換日記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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