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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一|Let’s Play】Play8:地下社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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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t’s Play專欄

地社(「地下社會」的暱稱)應該是我最想介紹也最不知該從何說起的一間店,對我個人來說,這地方早就不能以一間店、一家酒吧、一個表演場所、一處文化標地……或是其他標籤來定位。

所以,每次向朋友介紹時,我總是語帶威脅地說:「那是一間又髒又小又臭又吵,空氣又差的店。」然後,再落無其事地補一句:「但我沒事就在哪邊混,你會喜歡的。」

我與一等狐群狗黨沒事就在哪廝混,喝酒、聽音樂、跳舞、鬼扯,行之有年,其中發生的故事與瞎事之多,我想不需在此贅敘。會將此店說得像是窮山惡水般,我想也是給不認識這地方,不瞭門道的朋友打預防針,免得踏近門之後,真覺得我們是一群潑婦刁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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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地下社會的窄梯(攝影/King kian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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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zzy設計的地下社會15週年主視覺,就是眾人皆知的那道樓梯

1996年8月1日,地下社會在強烈颱風賀伯風雨交加中開張,轉眼間,現在已滿15年了。平時,地下社會是每週三、五、六定期讓創作樂團表演的地方,不知有多少樂團是在這地方茁壯翅膀踏出旅程。除偶爾有些嘗試新風格與好玩的派對外,其餘時段則適宜小酌聊天,晚上皆有安排些喜愛音樂的朋友擔任DJ,與大夥分享音樂,其中週六駐場的Randy (志堅)更是不能錯過,他默默溫柔地影響了一群朋友的人生音樂歷程,知名樂團1976的大師兄說過:「他就是台灣的John Peel(註)!」

註:John Peel(1939-2004),英國最具影響力的搖滾/獨立音樂DJ。世界各地的樂團都會寄demo給John,希望能夠遇到賞識自己的伯樂或知音,他們知道John真的在意他們的創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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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J Randy林志堅

在這菸酒紛囂混亂的氣味中,大夥當然最常坐在DJ台前聽著DJ放歌喝酒聊天,常能聽聞到天南地北的朋友們的不同見解,其中更是不能不提店東主「宗明」,相信不少朋友跟我一樣,過去曾經有數不清的夜裡在這地下室中聽著宗明放歌,然後酒醉,最後步上樓梯,頂著陽光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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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zzy手臂上的刺青圖案就是地社
宗明一直以來都有著自己的步伐和原則,像極了武俠小書中的醉酒俠客,滿腹經書歷經鉛華,有著自己的道,但也同樣為此而勞心。我曾多次問過宗明,當初為何會開地社這樣的一間店?或是為何地社開始讓樂團表演?宗明總是答得一派輕鬆簡單,彷彿現在這一切就是自然而然地成型,絲毫不居功或覺得這些代表了什麼,只是做著覺得對的事,說著想說的話;也許他這個性,對比起某些搖旗吶喊式的英雄主義形象,宗明與地社雖然有稜有角,卻更顯得真情意、真性情。然而宗明現因家務,已歸鄉事農,但地社就像極了他的分身,吸引這一群一樣氣味的朋友……也許這就是物以類聚吧。

想當然,在地社有趣的人事物,多到不知如何說起與結束,對我來說,人生能有機會在地社瞎混,並結交許多朋友,是我最幸運的事情之一,現在還有機會能每週二在此駐場放歌,希望大家能不吝指教,有空來地社找我小酌,聊天聊地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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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社會店主人宗明,1996年(攝影/周麗鈞)

〔地社宗明推薦〕
卡夫卡短篇傑作選
卡夫卡短篇傑作選
1.卡夫卡短篇傑作選
宗明推薦的卡夫卡,是久遠前的志文版本。








2.〈After the Gold Rush〉by Neil young


一點也不驚訝宗明會選老楊的歌,歌中唱的,如同那些數不清的夜裡,在這地下室中聽著宗明放歌,然後酒醉,最後步上樓梯,頂著陽光回家。雖然宗明沒有交待,但我還是想附上這首歌的歌詞。

〈After the Gold Rush〉
Well, I dreamed I saw the knights
In armor coming,
Saying something about a queen.
There were peasants singing and
Drummers drumming
And the archer split the tree.
There was a fanfare blowing
To the sun
That was floating on the breeze.
Look at Mother Nature on the run
In the nineteen seventies.
Look at Mother Nature on the run
In the nineteen seventies.

I was lying in a burned out basement
With the full moon in my eyes.
I was hoping for replacement
When the sun burst thru the sky.
There was a band playing in my head
And I felt like getting high.
I was thinking about what a
Friend had said
I was hoping it was a lie.
Thinking about what a
Friend had said
I was hoping it was a lie.

Well, I dreamed I saw the silver
Space ships flying
In the yellow haze of the sun,
There were children crying
And colors flying
All around the chosen ones.
All in a dream, all in a dream
The loading had begun.
They were flying Mother Nature's
Silver seed to a new home in the sun.
Flying Mother Nature's
Silver seed to a new home.


〔延伸閱讀〕
暗藏生機的「地下社會」:一個PUB的體察 [90年代台北獨立音樂場景]
Dizzy為地下社會設計15週年T恤的設計過程

地下社會/
15週年慶系列活動

地下社會網址

dizzy
在外大夥暱稱我dizzy。以前開過咖啡廳,設計工作室,畫過漫畫插圖,做過視覺搞設計,待過雜誌,玩過音樂,拍過片,辦過趴,喬過活動,弄過廠牌……現白天在家小公司擔任創意總監,開發點創意科技小物,每週二在師大路的地下社會打碟放歌,沒事就在台北閒晃著,聽聽小曲喝喝酒聊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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