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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厚心得

研究這些電影,其實就是研究我們理想中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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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華蘇伯,在UCLA電影學院裡的一代名師,教過的好幾代學生裡,需多成為著名的編劇、導演、製作人、電影學者。

從他數十年來超過八千頁的手稿、筆記與發表過的文章,幾年的作為教授的教學,作為學者的研究,以及作為觀眾的觀影經驗裡,他做了濃縮與集粹,成為了這本書。

本書的組成形式,頗類巴特的《戀人絮語》,依關鍵字詞成篇,以篇目字首排序編目,如辭典可查特定篇目來讀,也可循節逐章讀完。這種不依靠順序的組成,也許正表現出他對此主體的一種體系:一部廣受歡迎且令人難忘的好電影,不依賴綱目前後、沒有固定公式。

當然,這作為一本側重電影裡的編劇層面的書的組成型式,居然拒絕講故事必然有前因後果的時序,很可能有別一層意思。

不過對讀者來說,這種可以隨心情時間興趣隨意翻讀的形式,不但容易親近;霍華蘇伯對主題理解精粹且言說方式幽默的優點,也保證能在這一個個最長不超過六頁的極短篇裡展現出來。這本書有談到古典《詩學》,但如果你之前從沒聽過,也不影響閱讀該幾個篇章的樂趣;沒有太多需要先行理解的術語、也沒有偏好前衛,甚至壞翻譯帶來的理解困難;這本書絕對適合任何一個對電影有興趣的一般讀者。

要說這本書偏重編劇,應該說是聽故事的角度來看,只不過透過的是動態影像與聲音的媒介。怎麼用電影說一個好故事,更精確地說:為什麼那些電影被我們覺得是好故事,就是這本書要問的問題。

霍華蘇伯不迴避「好」的定義,他在序言明白說出他的標準:
「所有的觀察與結論,都集中在我所謂的『令人難忘的賣座電影』。

第一,它們在上映當年極受歡迎。我所提到的電影,絕大多數都是公開上映當年賣座排名前十者,而且通常是前兩名。

第二,它們的受歡迎度,持續十年以上。不少電影在剛發片時賣座極佳,但下片後就沒人想去看。我認為,當我們稱呼一部電影「難忘」,它受歡迎的熱度至少得持續十年不墜,應該算是很客氣的要求。」

此外,他也說出了這本書中他的一個侷限:

「就像沒有人可以一概而論所有的『書』、『繪畫』與『人』,我也不可能一概而論『電影』。我這一輩子,雖然都在學習世界各國的電影,但因為我在靠近充滿神話 色彩的好萊塢的一所美國大學教書,而我的學生大多是未來想拍美國片的美國人,因此我書中提到的電影例子,就僅限於有聲時代的美國電影。」

這個角度對於許多習慣「商業/藝術」的電影愛好者來說,是很清新的提醒。好的故事,用好的說法講出來,本身就充滿藝術要求。而所謂「好的故事」與「好的方法」,看電影的人會有感受與判斷。這當然可以說是一種行為心理學。更可以說,理解這些電影的好與壞,其實說的是我們作為觀眾時,習慣的與希望的,究竟是什麼。

所以從「說故事最重要的兩個字就是……『但是』」開始,到「在喜劇中,陌生人總是想盡辦法要打進陌生的環境中;但在悲劇中,他卻努力想要逃出來。」,但可別擔心這本書會有任何部份,是對人生體悟的俏皮話作排比,他清楚知道兩者的差別,有時這因為人生不是如此,我們在戲劇裡才會索求更多。

這本書的一大遺憾是對於許多影像聲音的部份,沒有辦法作更全面的解說;作為一個研究電影這門複合藝術的學者,霍華蘇伯知道故事怎麼說,相當程度也就是調度媒才本身特性的問題,在課堂上可以抖落包袱,敞開一生修為大談的部份,透過一本書說給讀者聽,未必合宜;作為偶而會看著電影哭、看著電影笑、看著電影罵的普通電影觀眾如我輩者,也許不會有機會聽到他的講課,那麼至少還有這本書可以讀;我們也許從不需要研究電影,但也能從自己看的電影裡,多認識某部份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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