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The Indian Bride》是挪威犯罪天后卡琳佛孫的警探Sejer系列之一。我必須說,讀了越多卡琳佛孫的書,就越是覺得她的故事形態經常都很不同,儘管警探Sejer 和他的搭擋的個性一直都沒有改變,但佛孫說故事的手法和經手的犯罪形態,常常讓人暗自疑惑自己是不是在讀同一個作家的書?
Gunder Jomann是個個性害羞的中年人,也因此,不要說是結婚生子了,如今已屆中年的他,其實連半次戀愛也沒談過!他目前在世界上唯一的親人是個已婚的姊姊,他和姊姊也從小親近和睦,所以當他電話告知姊姊,他要去印度為自己找個新娘時,他姊姊簡直不敢置信,又驚又喜!喜的是,這個弟弟終於也打算成家了,驚的是,他可從來沒離開過挪威半步,這回居然一下子就要跑到一個完全陌生且遙遠的國家——印度!
姊姊在挪威很是為遠在印度孟買的弟弟擔心,印度,那可是個和挪威完全相反的地方:熱、人多擁擠。弟弟又是個憨直之人,他會不會被騙?會不會走丟或出意外?會不會被熱昏在街頭而求助無援?可是Gunder 確實忠於自己的風格──他來到孟買之後,其實哪裡也沒去,只有天天去同一家印度餐廳報到,因為那裡有個女服務生對他很親切友好!而且也能說英語,Gunder 並不是那種貨比三家,花錢是大爺的貪心之人,他幾乎是一開始就打定主意,就是她了!除非她已婚。
Poona 雖不算年輕,但她確實未婚,或許是因為有點暴牙的她在印度稱不上是個美女,再加上她的背景階層之故,使得她年近40還是孤身一人,和Gunder 類似的是,她只有一個已婚成家的哥哥,雖然她和哥哥也並不住在同一個都市。所以當Gunder 拿出自己事先在挪威買的一個傳統服飾用的昂貴別針(Norwegian filigree brooch)向Poona 求婚,Poona 立刻就答應了。所以這對新人先是在印度成婚,然後Gunder 先行回挪威,等待Poona 在印度處理完她自己的事,再到挪威和先生會合。
書上說,通常挪威那種傳統別針或首飾,是一定要搭配挪威傳統服飾才能用的,可是Gunder 事前準備送給新娘的東西,極想帶著代表挪威的風格,所以他不顧售貨員的反對,堅持買了Norwegian filigree brooch,如圖,我婆婆年輕時,在傳統服飾的胸前就是配戴那種別針。(圖/張妙如提供)
原本期待迎接Poona 的到來,和展開一段新生活的Gunder ,卻怎麼也料想不到,在他要去機場接Poona 的飛機當天,醫院來電說他姊姊車禍重傷昏迷不醒,要他立刻趕過去!正巧他姊夫當天出差去他國洽公,所以Gunder 非常不知如何是好,一邊是對挪威人生地不熟的太太將在機場等著他,另一邊又是自己在世上唯一的親人,正面臨生死交關!Gunder 趕到醫院,自覺不能輕易離開隨時會撒手人寰的姊姊,所以他打電話給鎮上的計程車司機,要司機代替他去機場接Poona。可是,遲到了一些的司機並沒接到人……
這還不是最糟的,隔天,鎮上傳來某處發現了一具無名女屍,死者被人重擊得面目全非,身上唯一能指認的是,她一身印度服飾,卻配戴著挪威的傳統別針……
是的,Poona 剛踏上挪威的第一步就是慘死異鄉!不尋常的是,案發現場並沒有她的行李箱,所以挪威警方甚至不能確定這名女死者是外來客還是挪威居民,儘管已經向民眾發出訊息,然而卻遲遲沒有人來指認或提供消息!連Gunder 都從新聞媒體得知這件事,他甚至查過航空公司,證明Poona 確實上了她該上的飛機,不過卻沒抵達他家。Gunder 拒絕想像Poona 遇害了,他一直相信Poona 總會自己找上他家,畢竟她也有他的住址。
反而是當天受Gunder 之託,而前去機場接人的司機終於向警方提供了這個線索了。他知道自己沒接到人,知道Gunder 從印度來的老婆下落不明,雖然報警前他也和Gunder 連絡過,不過Gunder 的鴕鳥態度讓他不解,所以他只好自己連絡警方。警方自然是很快找上Gunder ,從Gunder 的言詞中幾乎確認了死者的身分,但警探Sejer相信Gunder 只是不願面對老婆遇害的現實,並非有任何可疑之處,而由於Poona 已經面目全非,Sejer自然是不忍心叫Gunder 看到她的遺體,他們只讓Gunder 指認那只胸針,也是直到看到死者的遺物,Gunder 才終於面對了Poona 確實遇害的現實。
Poona 遇害的地點其實離夫家很近,那麼她是怎樣從機場來到這小鎮的呢?警探Sejer 相信絕對有不只一人看過Poona,但為什麼這裡的居民都不願提供線索呢?果然追查下去,發現當天Poona 在機場等不到丈夫後,叫了一輛計程車送她到目的地,可是到了家她又發現丈夫人不在,也進不了屋,轉身又請司機載她到小鎮裡的咖啡店,司機說,他親眼看見Poona 提著行李進了咖啡店。所以咖啡店老闆也是見過Poona 的,然而他也是直到被警方追蹤到了才承認見過死者,但他說,Poona 並沒久留,約莫只待了15分鐘便離去。
咖啡店裡有兩名年輕的女服務生,雖然Poona 來店之時她們人都不在,不過其中一名在Poona 遇害的時間騎著腳踏車經過該遇害地點,她看見一男一女在野地上追逐,她以為是一對情侶準備要打野戰,所以也沒多加留意,倒是注意到路邊停了一輛紅色的車,乘客座的車門還是開著的。這名「目擊者」因為在被Sejer 的年輕搭擋Skarre問話時,被他電到了,所以她後來又追加了許多線索,甚至包括隔天在店裡看到一名顧客的臉上有傷痕等等,但Skarre顯然開始覺得她的線索沒那麼值得注意。
不過,這名臉上有傷的客人卻真的很可疑,他在警方問話時說了很多沒必要的謊言,他說自己在案發時間是與女友在一起,先是一起去了健身房,隨後一起去照顧女友姊姊的孩子,直到晚上11點。但Sejer 發現他當天健身完且淋浴更衣之後,女友就和他提分手了,隨後他人不知去了何處,最後回到他家時,他不但臉上有傷(雖然他說是入屋前和狗玩被狗抓傷的),還又再次換過衣服!而且他經常隨身攜帶著啞鈴,那非常有可能是擊斃並毀Poona 的容之凶器,而且他開的車,正巧是紅色的。
可疑的人只有他嗎?不。當天載Poona 來到這小鎮的司機說,自己在咖啡店放下Poona 後就往機場方向回去了,可是他其實在咖啡店對面的加油站買了個車電池(這也是個能毀容的重型頓器),而且加油站員工說,該司機隨後轉向與機場相反的方向而去!不只如此,某夜,趁著夜深人靜,咖啡店老闆帶著Poona 的行李箱去附近的湖泊丟棄……
究竟是誰殺了Poona 呢?又為什麼殺了還不夠,還要兇殘地毀了她的容呢?
〔接下集〕
"The time difference is three hours and thirty minutes," she said.
「時差是三小時半,」她說。
(註:但說因時差所引起的生理失調或疲憊,要用「jet lag」。)
And if I were you I'd throw in another half hour to be on the safe side.
但如果我是你,我會多加個半小時比較保險(以防萬一)。
A fear that she might die an old maid had nagged her for a long time.
她可能會死於老處女的恐懼已經折磨了她好一陣子了。
A lean man, not particularly tall, and so like his sister that it startled him. Right down to the protruding teeth.
一個精瘦的男人,並不特別高,但他如此像他的妹妹那有點嚇到他。甚至到暴牙這種細節。
Meanwhile, some other poor wretch is murdered and that takes priority. Such is life.
同時,某個可憐的苦命人被謀殺了,他終於成了第一要務。這就是人生。
張妙如
從服裝設計跳到漫畫家,再轉而興起圖文創作的潮流,近年更嘗試寫偵探小說。著有《交換日記》、《西雅圖妙記》等,作品風格走輕鬆休閒路線,耐看又帶著時髦感。現今旅居西雅圖。最新作品為《交換日記15》《西雅圖妙記7》。
回文章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