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常有人問我:為何當年會促成《孽子》這部已經拍成了電影和電視劇的文學作品搬上國家戲劇院的大舞台?
這個想法到底是怎麼來的?
這得從二○○三年的公視《孽子》劇說起。
二○○三年,公視準備播出《孽子》的連續劇,作家白先勇請我為這部戲題字,我因此認識了這部戲的導演曹瑞原。當年電視劇播出後,引起很大的迴響,因為我不習慣看電視節目,當時並沒有看,後來是在錄影帶上看完了《孽子》全劇,覺得拍得真好,流暢又動人,對曹瑞原導演的印象加深了。曹導後來拍同樣是白先勇作品的《孤戀花》時又請我題字,我心念一動,對他說;《孽子》應該改編成舞台劇。因為我喜歡看戲,甚麼戲都看,我覺得當時的時代氛圍和社會環境已經開始在轉變,已經到了可以把《孽子》搬上舞台的時候了;而且,曹導對於原著精神的掌握,我想他應是不二人選。當曹導知道了要他導舞台劇,當下嚇了一大跳,覺得不可能。同時我也對白老師提出了把《孽子》搬上舞台的構想,他一開始也覺得不可能,但我心裏已很篤定這部戲是可以成的。
為了讓他更認識舞台劇的魅力,我開始帶著他看戲,也陸續接觸劇場的朋友,想聽聽他們的想法。
我最先探詢的老朋友是辜懷群,我和她最熟,但她興趣不大,我於是想到了國家戲劇院,打電話給當時中正文化中心主任黃碧端,向她說明構想,沒想到她很快就答應了,也排入了二○一四年國家戲劇院重頭戲,TIFA(Taiwan International Festival of Arts,臺灣國際藝術節)的年度演出節目,並且是作為開場首演。
這一大步決定《孽子》舞台劇的命運,黃碧端教授才是重要推手。場地的問題解決了,同時我也尋找適合的編劇,我先問了人在英國倫敦的蔡柏璋,他婉拒了,後來,我請了年輕朋友施如芳幫忙,這樣,《孽子》舞台劇的築底工作便大致完成了。
人生如戲,戲如人生。此時此刻的我,很高興看見《孽子》在臺灣的土地上,從南到北演出,場場滿座,我更高興成為《孽子》舞台劇幕後的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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