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竟然會發生這種事。」五加小聲嘀咕後,回頭看著僵在那裡的馬醉木,深深嘆了一口氣。「原本不想讓您知道……事到如今,也不得不說了。」
剛才近侍在這裡時,馬醉木始終沒有說一句話,渾身僵硬,她露出膽怯的眼神抬頭看著五加。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馬變成了人,人又變成了馬?妳剛才說,他們和我們一樣,都是八咫烏,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公主,」五加一臉沉痛的表情開了口,「馬也和我們一樣,是八咫烏的一族。」
「什麼……?」
「貴族可以一輩子都不變身成鳥,但大部分老百姓就沒辦法了。除了像山內眾和藤宮連一樣,在發生狀況時變成鳥形作戰,有些人因為無法養家餬口,就必須像『馬』一樣工作,所以有時候會用馬來叫他們,羞辱這些地位低下的人。」
馬醉木感到愕然,她一直以為馬是馬,八咫烏是八咫烏,兩者沒有關係。
「怎麼可能!要怎麼變成鳥?」
「只要妳願意,也可以變成鳥啊!」濱木綿一邊走過來一邊說道。馬醉木驚訝地抬頭仰望,濱木綿輕輕聳了聳肩。「不然妳以為我們為什麼是卵生?當然是因為我們不是四腳獸,而是鳥的同類。」
正因為這個原因,負責養育宮烏孩子的人稱為羽母。羽母代替生母用羽毛孵卵,用羽毛保護卵,所以稱為羽母。
「我……以前完全、完全不知道這種事……」
「話說回來,貴族都不太願意承認自己具有烏鴉的性情,只不過我也能理解。」濱木綿無奈地看著說不出話的馬醉木,「妳似乎誤會了一件事。其實身為八咫烏之首的金烏,並不是代表族長的名字。因為應該成為族長的金烏沒有誕生,所以代替族長的人就叫『金烏』,當今陛下的正式名諱應該是『代理金烏』。」
馬醉木陷入了混亂。應該成為族長的金烏?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金烏並不是八咫烏,原本是完全不同的動物,至少前任代理金烏這麼認為。」
濱木綿輕輕笑了笑繼續說。
「完全不同的動物?」
八咫烏原本是太陽的眷屬,如果失去太陽下山之後可以變身的能力,或如果以鳥形迎接夜晚,通常在晚上就會看不到。但是金烏例外,即使在夜晚,也可以自由飛翔。
根據文獻記載,只有宗家會誕生『金烏』,每隔幾代才會出現一次,而且規定一旦『金烏』誕生,即使親生母親是側室,即使上面還有好幾個哥哥,都可以繼承族長的地位。至今為止,已經很久沒有『金烏』誕生了,所以這項規定也形同虛設,直到目前的皇太子誕生。
「所以,當今皇太子的兄長禪讓給皇太子是因為……?」
「因為當今皇太子是『真正的金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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