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做這本書之前,我就看過《道濟群生錄》。本來應該悲傷的故事、內涵深刻的人生切片,卻被寫成荒誕有趣的章回小說。如此特別的角度,當下讓我驚嘆:「此人好瘋!」,張萬康不但擅寫,還會畫(當時的封面插畫跟書名題字都是出自他的手筆),如此掩蓋不住的才氣,從那時起,我就已是張萬康的忠實讀者。
做國內作家的書我也算經驗豐富了,這本書卻是一個特別的經驗。當答應麥田開始做《ZONE》時,編輯就寄來張萬康對封面的期待,從對我過往作品的看法到參考素材的解釋,鉅細靡遺地陳述他的想法。換作任何一人來看,都可以感受到他溢乎紙面的用心。附帶一提,本書的內文排版也是由我工作室承包,他對作品的在意還有對合作對象的尊重,從校稿裡也可以看得出來,裡面就算修改一小段話、別字,他都會在旁空白處以鉛筆寫下修改的原因,密密麻麻的文字可說在校稿裡另成一套文本了。
封面一開始提了兩款,一款單純以字來表現,一款加了插畫來做,沒多久便收到張萬康的回信,不誇張,足足有兩千七百字。「這人真的好瘋!」我不由得再驚嘆一句;幸好幾乎都是好話(內牛滿面)。我在博客來「夏日小說節」活動邀稿裡曾寫到我最愛的兩種案件類型:安靜與瘋狂,他這人跟作品就合我要的瘋人條件,我喜歡。
方向大致抵定,剩下微調與修改。我喜歡字的表現,他喜歡圖的灑脫,兩個綜合起來就是最後呈現的結果。
最後選用聯美的奇美紙,便宜大方、沒有假掰的紋路,為了保護書封上一點點亮油(能不上的話就更好看了,但不上會壞掉,啊啊),只印灰跟黑雙色,配上草香紙書腰,推薦人小小的排列在下面(總算沒有人叫我放大、一直強調這些了),我喜歡這樣的乾淨。
書衣攤開,你會發現那些紊亂的鉛筆線是一對男女交纏的線條,書名打凸是留給讀者的一個低調小層次,位置準的話,效果還不錯,位置不準的話……咳咳,再多看幾本,會找到的。
希望大家可以因此更愛他的小說(學陳雪說我的夜市魂在叫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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