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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更有錢,只想更快樂——葉孝忠《慢行。不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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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孝忠-1
(攝影/但以理)

慢行。不丹:走進幸福密境,關於愛與慈悲的旅行
慢行。不丹:走進幸福密境,關於愛與慈悲的旅行
一個位於喜馬拉雅東段南坡,面積約為三萬八千多平方公里,占地和台灣差不多的國家;一個政府規定,每人每年至少要種十棵樹的國家;一個把辣椒當作蔬菜吃的國家;一個人口密度每平方公里20人的國家;一個世界最早宣布全面禁菸的國家;一個首都沒有星巴克、麥當勞,甚至沒有紅綠燈的國家。這是不丹,也是全世界最貧窮的國家之一,1970年代由第四任國王提倡幸福指數,從30年前的無人聞問,到現在法國、德國、日本爭相前往取經,抽象的幸福快樂,到底該如何達成?

創遊作家葉孝忠,旅居上海、北京、香港、新加坡等地,這個對台灣人來說有些陌生的名字,作品散見於上海、香港的各大雜誌專欄,書寫旅行觀察與設計風格,在台灣出版有《創意上海》《亞洲風格時代》,足跡遍布七十多個國家,在旅行與生活之間,總是在路上的他短暫停留,帶來新書《慢行。不丹》

這是葉孝忠第二次前往不丹,旅程歷時十來天,上次已經是十年前。「感覺比上次更喜歡!當然風景很美,而當一個地方的人很好的時候,我會記得他們。」葉孝忠去過印度、孟加拉,在不丹附近的國家旅行,看過相似的風景,更能明確感受不丹人民的與眾不同,「他們性格內斂,笑容靦腆,沒有太多的追求,更不會有城市人的疲倦表情。」在收藏風景之外,他也把當地人的聲音加進書寫,讓這個幸福國度更顯立體。

葉孝忠說,「對現代人而言,你已經很瞭解城市生活,知道那是怎麼一回事,出國旅行也明白其他國家是什麼樣子,可是,有的國家並不跟你說話。」然而,不丹會說話,也有許多實際行動,他們做很多不那麼理所當然的事情,他們也說保護環境、保護傳統。不丹境內擁有眾多珍貴林木,鄰近迅速發展的印度等國都想要他們的木頭;賣掉婆羅雙樹、橡樹、冷杉、雲衫,是賺取外匯最快的方法之一,是讓全國70萬人口通往富裕的捷徑,但是不丹政府卻多次對木材商說不。

葉孝忠甚至在重要景點虎穴寺的路上,看到公告說「從這裡開始不能賣紀念品」。感覺有點像是台北故宮不賣紀念品,在這樣熱門的地點,放棄營利的可能,讓他留下深刻印象。所有的選擇都要付出代價,例如GDP,例如貧窮。很多人問:不丹人真的幸福嗎?葉孝忠說,「其實,他們幸不幸福對我們來說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的做法可以讓我們思考,如果你覺得自己不幸福的話,可以怎麼做?」不丹不窮,只是沒有錢。

你是否在家門口種樹?你一周生氣和忌妒幾次?不丹政府每兩年會做一次問卷調查,這是問題之二,除了經濟、健康,也對人民的宗教生活、精神一一發問,將社會發展的目標定義為「提高國民幸福總值」(GNH,Gross National Happiness),而非國民生產總值。模糊多元的問題,只為了捕捉抽象的快樂。在幸福國度的懷抱中,最不快樂的地方,竟是首都廷布(Thimphu),關於現代化和幸福感之間的平衡,也成為不丹的重要課題。

葉孝忠-2
(攝影/但以理)

「以一個在城市生活很久的人來說,會覺得不丹是匱乏的,就像他們有手機,卻沒有人在用iPhone;但是對城市人來說,沒有手機就是末日。」此刻正借用咖啡館插座為iPhone充電的葉孝忠笑說,「但是不能以自己的眼光來看。沒人能躲避現代化,其實該思考的是,你到底要追求到多少才覺得足夠?到底願意付出多少代價?」

不丹經驗讓很多國家重新思考,如果發展到這麼現代進步,還覺得不夠幸福,是不是有其他方式可以遵行,如同加拿大旅遊作家潔米.惹巴(Jamie Zeppa)曾說,「不丹經驗提醒我們,快樂不是隨機降臨在人們身上,它是來自選擇的結果。」每個選擇都有伴隨而至的代價,現代人可以學習的,也許是不丹的選擇視角,不是要更富裕,而是要更快樂。


〔關於旅行,葉孝忠想說的是〕
旅行能讓你去思考更多不同的事情。總有讀者或朋友問我各種旅行的問題,我認為,每個人都是不一樣的,沒有什麼該懼怕,想去就去,任何問題,只要有一條命在,都可以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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