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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人類將重量加諸自然,歷史必以沉重回報──十月選書《征服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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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島】不只是天災 記823水患
2018年8月28日 公視
8月23日熱帶性低氣壓在南部造成嚴重災情,短短24小時內,台南、嘉義等地降下超過600毫米的雨量。氣象專家賈新興分析……排水不良、地層下陷及適逢大潮等因素。

「湊齊10人開會 觀塘案7票贊成 強硬過關」
2018年10月8日 環境資訊中心
為了中油第三接收站興建,觀塘案8日如各方預期的,在湊齊3位學位委員、7位官派代表後,以「海堤外移20公尺」,經匿名投票,環現差、環差等案,皆以7票通過、2票廢票的比數,獲得通過。
環保署長李應元再次重申一年半的審查過程相當完備……學者鄭明修痛批,一年來的審查過程,提出的問題始終得不到回覆……海洋生態系統的服務功能和經濟價值也完全消失……

征服自然:二百五十年的環境變遷與近現代德國的形成

征服自然:二百五十年的環境變遷與近現代德國的形成

經濟發展與環境保育的衝突,不只發生在臺灣,也發生在全球各個國家。儘管環境保護意識已經較數十年前進展許多,衝突卻不見緩減。是否有其他國家的經驗可以讓我們減少傷害?提供不同的思考與做法?哈佛大學教授布拉克伯恩的《征服自然:二百五十年的環境變遷與近現代德國的形成》,奇異地以想像不到的多重視角給出刺激與警醒。

布拉克伯恩以無比廣博的知識與全歷史的書寫,將十八到二十一世紀的德國透過政治、水與地貌、人物、產業與生態變遷等軸線,構築出一幅長卷的浮世繪。從偉大的統治者、大師級的築壩師到不名譽的捕鼠人、神祕的尋水人,任何一章節都值得耐心細讀,也讓人回味再三。本書之足以做為臺灣環境議題的指引,在於其拉長了時間尺度,置入了空間維度,將德國歷史與自然兩者互為關係思考:「一段歷史敘述若是嚴肅對待環境議題,必然會在過去找到今日應引以為戒之事,但如果只是長篇累牘的激憤之言,那很可能是糟糕的歷史寫作(且可能對於掌握我們今日的問題沒有幫助)。」這本書俯拾皆是的例子始終真實呈現出雙重主題:征服與失敗、正面與負面、美麗與醜陋、豐饒和匱乏、和諧與衝突,特別是「水」的故事。

上萊茵被排出的水一世紀後在下萊茵再現
當河流被束縛,從一處被排出的水會在另一處再現。
美麗的萊茵河在十八世紀時,是令人們膽寒、不快的曲折未馴之水。十九世紀,現代萊茵河之父尤翰‧圖拉改造了上萊茵河,使得數十座城鎮村落免除淹水威脅,並且能夠密集耕作,而居民整體健康也改善了。當不再受淹水之苦的居民福祉得到保障,繽紛世界卻漸漸失落,其負面效應在一個世紀後殘酷襲來。後圖拉時期的工程師為了確保上萊茵居民安全,將舊側流從主要河道截斷,卻導致下游的中萊茵與下萊茵遭到嚴重洪患。一八八二到八三年,甚或一九八八、一九九三和一九九四的洪災,都是圖拉沒有預見的劇烈災難,因為,上萊茵洪水可以滯留的地區早已經消失了。更戲劇化的是:兩千年來從河中淘取的萊茵黃金消失了,「淘金者」也隨之消失。

二十世紀奧得河洪患加速了良善的自然政策
另一件重大水患發生在一九九七年七月的奧得河。這次原以為的巨大浩劫最終得到控制,是因為河流上游淹沒了六十五萬公頃土地,意外提供了滯洪功能,否則布蘭登堡根本不可能逃過一劫。此次事件震撼了布蘭登堡邦議會,也讓政策從此定錨,朝向與自然和諧共存。

環境部長普拉策克直陳:「我們現在承受的結果來自一個事實,即過去一百年來,奧得河的滯洪區縮小了百分之八十,從七十八萬公頃減少為七萬五千公頃。」關鍵在滯洪區。因此,布蘭登堡邦議會快速通過雙軌政策,一方面重建堤防,一方面透過與自然較為和諧的措施著手解決,也就是在奧得河畔法蘭克福以南創造出約一千五百英畝(六平方公里)的溼地區,未來也能做為蓄洪池。「我們必須盡最大可能讓我們的行動與自然環境和諧共存。」

翻轉的關鍵!高階政治、大眾行動與環保議題內建於社會
二百多年來,一直以征服自然創造歷史的德意志民族,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徹底翻轉觀念與做法的?為何翻轉?而當他們以歐洲盟主之姿展現強勁經濟實力時,又是如何讓環境保育成為必然?

布拉克伯恩教授認為,觸發改變的重要因素之一是「高階政治」。一九六九年十一月七日,由社會民主黨與自由民主黨組成的新執政聯盟掌權後,環境保護部門成立。單位成立絕非聊備形式,透過嚴格執法的淨水廠、汙水管制,以及直接禁用如磷酸鹽清潔劑等汙染物,都讓環境變好了。

一九八○年代非常關鍵,環保的必然性已經內建於德國的公眾辯論之中,程度之深可能沒有其他大型已開發國家能相比(不過斯堪地那維亞國家和紐西蘭等小型已開發國家則可以相比)。不論執政黨是誰,環境不容玩笑以對。公民環保行動持續成長,社會逐漸形成共識:「只有在一個不同的社會,一個開始學習談論限制成長的社會,而且有了水壩造成環境問題的證據以後,反對勢力才有可能起決定性的影響。」現在的問題已然不是要不要保存,而是如何保存最好。

征服者最終都是被自己擊敗的
從十九世紀萊茵河再造至今,我們看到的是人類以自信驅動的慘痛代價直到二百年後才全面顯現。而一九九七年的奧得河水患讓國家思考一種顧及環境的防洪方式、為了生態原因以及創造蓄洪池而「回復自然」的河流溼地計畫。縱然仍可能有其陷阱。人們從教訓中進步與讓步。

要回答經濟建設與破壞生態之間的平衡,藻礁問題、水患問題、能源問題等,生態學家李奧帕德(Aldo Leopold)在《沙郡年紀》中早已道出:「歷史已經讓我們明白,征服者最終都是被自己擊敗的……土地倫理讓人類的角色從征服者變成一般成員和公民。……土地倫理規範當然無法阻止對自然資源的改變、管理和使用,但它的確肯定了這些資源有權利繼續存在,而且至少應該在某些地方自然地生存繁衍。」布拉克伯恩從歷史進程中看到的是「超越舊日歧見的程度。在民族國家不再是唯一行動者的世界中,其他聲音也能被聽見」。

沙郡年紀:像山一樣思考,荒野詩人寫給我們的自然之歌

沙郡年紀:像山一樣思考,荒野詩人寫給我們的自然之歌


王梵
衛城出版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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