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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度之最│外文館】希臘眾神的吟誦,面對愛情,死亡可以比勝利更加美麗『阿基里斯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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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薩拉嘉德

The Song of Achilles

The Song of Achilles

阿基里斯(Achilles),這個受天神庇佑,刀槍不入、所向無敵的戰士,十年浴血的特洛伊戰爭,他沒能攻下城門,卻敗在自己的驕傲自負,迷失在憤怒中戰死沙場。這個刻板印象中所謂恃才而傲、浪擲天賦的莽撞青年,在阿基里斯之歌中,因為作者的詮釋,被賦與更多的面貌與深度。原來,自負可以是理念的堅持,驕傲是面對人世狡獪的自我防護,而死亡,竟是擁抱愛情不得不然的選擇。

身為戰高彪炳的國王與女海神的後代,眾神預言中希臘史上最偉大的戰士,阿基里斯的光芒實在太過耀眼,千年後的我輩仍然很難直視這個半人半神的樣貌。在這個故事裡,我們跟隨著凡人佩特克羅斯(Petroclus)的視角,去理解這個遙遠的神話人物。

佩特克羅斯究竟是誰?史詩中,原本霸戰的阿基里斯,因為好友兼下屬佩特克羅斯意外被特洛伊王子赫克托(Hector)殺死後,在盛怒中重回戰場殺死赫克托,並一反希臘戰士應有的原則,拒絕歸還並殘忍的拖行赫克托遺體。此舉激發了特洛伊人的怒氣,也招致阿基里斯敗亡的命運。

史實神話中,佩特克羅斯是個模糊的二線角色。在04年的電影特洛伊裡,他被描述為阿基里斯鍾愛的姪兒。儘管身為王族後代,纖細、溫吞的個性與粗曠的父王格格不入,最後因為誤殺同儕,被迫流放到阿基里斯的國度成為奴隸。就這樣,天生俊美、領袖氣質,被眾人擁戴的阿基里斯,與害羞、內斂、感情充沛的佩特克羅斯在童年相遇,就此結下一輩子彼此緊密相連,從主僕、友誼,到跨越禁忌的同性戀情。

於是,跟著佩特克羅斯,我們都無可救藥的愛上阿基里斯這個角色!他的完美、俊俏與力量人人皆知,不足為奇。小說真正引人入勝之處,在於活在希臘最偉大戰士的預言光環下的阿基里斯,他的疑惑與徬徨,對美好生活的嚮往,與就此平凡一生的恐懼拉扯。背負〝偉大〞這個原罪,再多的天賦才能,戰功彪炳都不夠用,正直、善良終究被扭曲為驕傲、猜忌與殘忍,唯一能掌握的,是這段青梅竹馬的愛情,佩特克羅斯的死,是駱駝倒地的最後一根草,一場命中註定的悲劇,但純粹而美麗。

希臘眾神的故事總是太讓人著迷,理應萬能的神祇,卻往往因自己的貪瞋愛戀而隕落。作者Madeline Miller是專精古典文學的學者,過去十年,以教授希臘文、拉丁文與莎士比亞為生。這本書是她十年研讀的成果,出版以來,橫掃英國書市,讀者與書評一致熱烈推薦,是對荷馬史詩伊利亞得的精采詮釋,重新建構出一段動人的美麗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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