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我用最少的字來介紹這本書的內容,我想只需要四個字就夠了:危險情人。
經常,我們看到一些不幸的社會新聞,例如被危險情人強力威脅迫害,甚至被經常性家暴,乃至於到失去生命的程度,我猜很多人都會懷疑受害人為什麼會那麼笨,尤其如果暴力已經發生不只一次時,不是早該要有警覺嗎?為什麼會放任狀況惡化下去,走到如此令人遺憾的境界?
我要說,其實「斷定」真的沒那麼容易!因為危險情人並不是從頭壞到尾的,事實上,他們可能多數時間都很好,甚至比一般男人更溫柔體貼,他們甚至很可能有一個非常正直的職業,例如本書《Into the Darkest Corner》中的恐怖男主角,他是個警察啊!一般人實在很難想像,人民的褓母會和危險有關連!換言之,如果警察你都不能信,那你還能相信誰呢?也是有這種可能,你會告訴自己,或許每個男人都這樣,只是你不知道罷了,或許這樣根本很正常,人人都是這樣過日子,如同月有陰晴圓缺、天有不測風雲,沒有人可以絕對的完美,那種每天幸福快樂的生活只有偶像劇裡才有,大家也都這麼說的,不是嗎?
你怎麼知道,怎樣才算不正常,而自己是不是又有他們反稱的,有公主病?
斷定危險情人真的不是那麼容易的,你以為照三餐打人的丈夫是一開始就這樣?不是的,那是經年累月惡化的結果,並不是一開始都這麼顯而易見。而且會使用暴力的人,通常也都有個可憐的背景,有段讓一般正常人都會心疼的故事,這就是為什麼,離開會變得如此不容易,因為就算你能看清自己無力救贖,你也不忍心擴大對方的傷口,誰能輕易在一個已受傷的人的身上,再補上一刀呢?如此就算你能全身而退,你也會日日夜夜譴責自己的,除非那裡有個神明確地告訴你,你這樣做,沒有錯。
女主角Catherine是個出社會沒多久的年輕女孩,比照台灣的話,就是那種常愛去夜店玩樂競豔的美眉,她確實也曾瘋到被人撿屍的程度,不過因為她單身沒有男朋友,只有一群同樣愛玩的姊妹淘,所以她沒有得為誰負責的壓力,她也很享受自己這種盡情燃燒青春的時光。
可是三年後,她完全變了一個人,身旁沒有一個朋友,胭脂不施,每天下班後就把自己鎖在家,一次又一次地檢查門窗,她得了嚴重的強迫症,也經常併發恐慌發作,她明知反覆檢查門窗毫無意義,也仍是非如此不可……
《Into the Darkest Corner》就是這樣同時交雜著三年前、三年後,Catherine的故事。
Catherine在三年前的青春荒唐歲月很快地有了轉折,有一天她在某個夜店遇到一個令人眼睛一亮的門房Lee,Lee幾乎也是同時對Catherine產生感覺,因為他特別刁難了Catherine一下,顯然有意認識攀談。Lee的極品程度不亞於駙馬爺蔡沛然,連神秘度也一點不輸,Catherine知道他真正的工作不是門房,可是每次問到他這個問題,他就是不願正面回應,而且他一開始也一點都不黏人,常常失蹤好幾天音訊全無,反而是女方Catherine比較在意對方何時才會再連絡,下次什麼時後才能再聚,甚至,什麼時後他才願意和她的姊妹淘們見面?正式公開這段戀情?
然而三年後,Catherine只能躲在另一個城市裡,天天強迫性地檢查著門窗無數次,永遠擔心害怕著Lee會找到她,會再次出現在她面前!雖然她明知Lee已經被關在監獄,自己的擔心和恐懼根本多餘,可是她還是沒辦法放心,也沒辦法踏出自己給自己的籠牢。
一開始,Catherine只是覺得有時候Lee的性愛有點強勢霸道,但他也不是一直都這個風格的,更多的時間他是溫柔體人的。隨著交往愈來愈深入,她也發現Lee會對她的穿著有意見,可是又不見得干涉得太過,再然後是Lee漸漸不喜歡她跑夜店、見朋友,可是連她自己的姊妹淘都幫Lee說話:我們這種夜夜糜爛的日子是不正常,我們是沒和他人有穩定交往的關係,不過要是我們有像Lee各方面都這麼棒的男友,確實是該放棄過這種醉生夢死的日子了!
朋友說的不無道理,這也是儘管Catherine開始覺得狀況不對,卻也始終自我懷疑的原因,畢竟她們這票女生的生活形態,確實是任何一個正常路人都可以挑得出很多毛病來的,那就更別說是一個真正關心自己的男友。而且這男友還是個警察。就是這樣,Catherine一步步地陷入Lee的手掌心,Catherine的父母在她大學時代就因意外而雙亡了,她在這個世界裡,也只剩下這群姊妹淘和自己最親,如果連姊妹淘都這樣說了,那她還要堅持自己對多少嗎。而且就算是現在,Lee也沒有搬進來同住,他也還是常常因執勤而沒有日日黏著她,頂多是她經常發現自家東西有微微變動過位置,可是Lee有她家的鑰匙,還是自己當初主動給他的,而且Lee自願下廚的機率比她自己開伙還高,這種小變動真的很值得挑剔嗎?
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讓Catherine三年後一個朋友也無,也害怕著警察,自己一個人躲在另一個陌生城市的公寓內,日日夜夜地檢查著門窗?Lee儘管已經入獄,但他只須服刑三年,也差不多是時候他能出獄了。
樓上新搬入一名男子Stuart,他一眼就識破Catherine有嚴重的強迫症,他自稱是個精神科醫生,他會是Catherine的救贖嗎?
〔接下集〕
They're all partying from then on, right up to Christmas. Early or not, I was going to have to go, otherwise I could see comments being made about me not being a "team player", and God knows I need this job.
從那時起他們都會開始跑趴,一直到聖誕節。不管是不是太早,我決定我得參與,不然我看得見自己會有不合群(不是團隊的一份子)的評價出現,而老天爺知道我需要這份工作。
"I have a thing for red dresses," he said.
「我對紅洋裝著迷,」他說。
(圖/張妙如)
By eleven-thirty, I was in love. Well, maybe in lust.
十一點三十我便已墜入愛河。喔好吧,也許是墜入貪欲。
He had that swagger of arrogance that only ever comes from low self-esteem.
他有那種只有自卑才會引起的傲氣。
Making me jump half out of my skin.
嚇得我半魂出體了。
Next Thursday night. Can you come? Sevenish?
下星期四晚上。你能來嗎?七點左右?
I'm not sure. Half-sixish?
我不確定。六點半左右?
My nerves twanging like an elastic band that had been stretched too thin.
我的神經繃得像一條橡皮筋被拉到快斷了。
One day at a time, one foot in front of the other.
一次一天(活在當下),一步往前跨過一步。
張妙如
從服裝設計跳到漫畫家,再轉而興起圖文創作的潮流,近年更嘗試寫偵探小說。著有《交換日記》、《西雅圖妙記》等,作品風格走輕鬆休閒路線,耐看又帶著時髦感。現今旅居西雅圖。最新作品為《交換日記15》《西雅圖妙記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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