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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度選書|外文館】季茲理想國的美麗化身──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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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Poem for Peter: The Story of Ezra Jack Keats and the Creation of the Snowy Day

A Poem for Peter

《A Poem for Peter》的故事發生在一百多年前,季茲(Ezra Jack Keats)出生的紐約布魯克林街頭。1962年,季茲義無反顧的用他多彩的畫筆,在童書史上劃下時代性的新篇章。當年他生活在社會最低階層,人們深受貧窮所苦,這些人們背負著不同的生命故事和種族背景,他們的棲身之地是紐約也不是紐約。季茲身處的生活風景:黑人、拉丁美洲家庭、無家可歸的人或是為生活打拚的各色人種,從未出現過在童書。一直到季茲終於有機會為自己的童書插畫,第一位黑人小孩──彼得終於躍上書本與讀者面對面。

彼得對季茲來說,就是一個理想國的化身。就像雪平等的下在每個人身上,不分種族不分貴賤。季茲心中希望每個人都能像彼得一樣,無憂無慮地享受大自然帶給人類的美好。

With you, Ezra tore off the blinders.
Yanked up the shades.
Revealed the brilliance
of a brown-bright day.

Peter, child,
you brought your stick.
Yes, you did.
Smack-smacked at a tree.
Some say you were whacking
at ice-packed intolerance,
shaking it loose from narrow-minded branches.
When prejudice fell, you rolled it, packed it, put its snowball in your pocket of possibility, where it melted away.

跟著你,季茲掙脫了藩籬,驅散所有不公的陰影。他為後世的人們揭示了一個新天地──發出的咖啡色光芒,耀眼如你肌膚的顏色。彼得,我們並沒有看錯,你帶著公義的樹枝,將之緊握,揮向結冰已久的偏見,將它從心胸狹窄──如樹枝錯綜複雜--解放出來。當歧視如雪片飄落,你揉它,捏塑它成雪球,將它放入名為寬容的口袋中,在那裡,你等待──狹隘融──化 ──

如今,季茲把這理想國的夢想,交給了我們。有季茲和無數的前人當典範,我們不會迷路。一場美麗無國界的大雪,第一個躍上主流童書市場的非裔小男孩,季茲描繪出的理想國藍圖,至今仍閃耀著人道的光芒。最終,季茲和彼得其實是同一個人,硬幣的一體兩面,就如在書封上手牽手的季茲和彼得:

Peter and Ezra,
you made a great team.
Together you brought a snowstorm
of dreams.
A blizzard of imagination.
Flurries of fun!

彼得,你和季茲是最好的盟友。 你們一起,颳起夢想和想像力的暴風雪。而這場骤然降下的一場大雪,讓全世界的我們都一同歡欣!

以大時代為經,季茲高潮迭起的人生際遇為緯,作者Andrea Davis Pinkney為我們勾勒出20世紀最重要繪本作家的生平故事。作者文筆優美,用重複的句法、富有節奏感的文字,讓此書讀來層次感鮮明。選擇用跳躍不羈的散文詩去演繹,既大膽又具匠心。自成一格的詩句和音韻,如傳家百衲被的拼布,片片訴說著季茲的祖國、身分、失落、創作與夢想。而這種自由抒情的寫作法,同時完美呼應季茲的畫作特色──拼貼 (Collage): 藉由拼貼和堆疊不同素材和媒介來經營畫面。季茲大膽擁抱各媒材的藝術表現,同時表明季茲對多元人種的包容和彰顯其各自美麗的遠大抱負。繪者Lou Fancher和Steve Johnson如實記事,同樣選擇用季茲的拼接創作手法,向季茲本人和其作品致敬。圖文共奏的完美詮釋,成就了此繪本的誕生。

一本以詩載道的傳記,將季茲的人生際遇、創作軌跡和理想,盡收在詩的韻腳和旋律裡。同時作者重新敲醒的歷史喪鐘,也在書頁中迴盪不已:種族主義(猶太人種族大清洗)、 移民悲歌(逃亡的波蘭籍猶太人)、大時代的動亂不安(經濟大蕭條、股市崩盤、二次世界大戰)、 過度樂觀主義的美國夢碎(失業率創新高)、 種族歧視 (白人優越主義),原本應長達300頁的記實傳記,作者Andrea Davis Pinkney去蕪存菁的將精華濃縮在這本45頁圖文交織的詩集裡,誰能說她不夠大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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