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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度百大

【2012年度之最│外文館】更新,是進步、還是消逝?這世界變動太快,我們是否願意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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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st Man in Tower》講的是最後一個釘子戶的故事。出版的時間,剛好就是年初都更案吵得沸沸揚揚的時刻,新聞充斥著萬惡建商、貪婪住戶各種互相抵觸的矛盾消息。閱讀小說的過程,也有種身處事件中心風雨飄搖的錯覺,情節敘述,簡直就像當時的新聞擷錄,讓人有股衝動想問問遠在另一個大陸的作者,你怎麼這麼瞭解我們的矛盾、掙扎,我們的感受。對被都更戶而言,面臨自己一輩子的生活軌跡即將被連根拔起的衝擊;對社會而言,都市變遷帶來人性價值的再省思,都被曾以《白老虎》一書贏得曼布克的作者Aravind Adiga,巧妙的融合在精彩情節敘述中。在年末,好好坐下來讀一本不媚俗的小說,重新想想這些再重要不過的問題。

Vishram社區是棟屋齡半百的老公寓,雖然也曾有過風光時刻,但早已落後城西嶄新住商大廈一截。年邁但不破敗,小小社區有著眾多人情味。故事主角Masterji是個61歲的退休教師,結褵數十年的妻子才在年前過世,唯一的兒子居住遙遠的城市彼端,這段時間,生活上所謂的家人,是居住樓下的退休會計師Pinto夫妻,Pinto太太已幾近全盲,老舊熟悉的建築是讓她安心的生活環境。Masterji每天課後在自家義務替社區小孩補習。雖然偶爾會停水、水管不通、馬路坑坑洞洞,但是個過得去的生活環境。

Mr. Shan是典型白手起家的企業鉅子,從小城到孟買打拼的他,一手創立自己的建設公司,工作就是他的生命,他的健康也因為多年呼吸工地廢棄物的關係而嚴重受損。但Mr. Shan是個生命的鬥士,他要迎頭趕上競爭敵手全新的建案『上海塔』。在土地逐漸飽和的孟買都會,Vishram社區所在的舊東區無疑是發展雄心大志最好契機。

再典型不過的都更故事,然而Mr. Shan不愧是個精明生意人。知道每個社區裡一定會有異議份子的他,開出高於市價兩倍,相當於每戶千萬新台幣的收購價,唯一的前提是:『整個社區都同意被收購』,巧妙的將釘子戶的問題移轉到社區住戶間。原本互相扶持的和睦社區,如何面對彼此的膠著堅持,堅持不願被收購的Masterji,會不會在眾人的壓力下退讓?數十年的友也會陣前倒戈,狡詐的生意人也可能在最後一刻良心發現。金錢代表了希望,挖出每個人心中埋藏最深的心願與遺憾,故事情節發展越發荒謬,越有一種離奇的真實,因為這也是我們的故事,全世界聯袂上映。就像Mr. Shan說的,多愁善感的老古板最危險。然而這世界變動太快,我們能否等待一位退休老教師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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