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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厚心得

我們為甚麼要讀馬克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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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介紹書以前,螃蟹想先回望台灣曾經發生過的歷史。

台灣曾有過白色恐怖,所有不容於或可能破壞當時統治合法性的質疑與學說一概被禁絕,別說公開宣揚與行動,就是私下閱讀都可能招致危險。特務與政工是任務的執行者,他們權力滔天,無所不在,成為那個時代威權的標誌,也成為後來親歷那個時代的人們,記憶裡訕笑的對象。不管是真實或詆毀,有則記述是這樣的:有人因讀馬克.吐溫的書被捕。

約莫十五年前,一位政治人物被挖出,青年時代曾參與共產主義讀書會的相關組織,螃蟹記得那個政治人物是這麼說的:「在那個時代,每個青年人都讀馬克思,那是代表社會的良心。」他指的時期,是台灣被日本殖民統治的歲月,稍往前的一九三○年代,正是台灣左翼農工運動最為盛行的階段,並在隨後產生一批成果豐碩的左翼文學遺產。

相同的是,日治年代一樣有監控思想的警察,隨時掌控人們的動向,並予以逮捕拷打,乃至軟硬兼施要求青年知識份子「轉向」-公開與其信仰劃清界線。

經過殖民統治與長久一黨專制,以及其後民主言論開放後,繼續存在的惡意汙衊,大部分台灣社會的人們,很難願意或是有心理解馬克思及其學說。

然而,我們不禁該問,不僅是台灣,在中國、俄國、拉丁美洲與非洲,甚至是歐美的民主國家的廣闊範圍中,橫跨近百年的時間裡,數以千萬計的人們看到甚麼,感受到了甚麼,願意如此前仆後繼,甚至不顧生命的犧牲,信仰這個對於當政者宛如洪水猛獸的思想?

《馬克思為甚麼是對的》這句宣言般的書名,此刻很難引起台灣社會的共鳴。這是歷史導致的現狀,可能根本無法扭轉,但問題不在於這個知識體系的成立與否,而是能否透過本書的閱讀導正既有偏見,因此,在說馬克思是『對』的之前,不妨先問,我們為甚麼要讀馬克思?

相信讀者對杜甫的詩句「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並不陌生。這並不是說,杜甫是個馬克思者主義者,而是歷史的經驗顯示,人類歷史一直存在著巨大的財富差異與不公,這是關心社會現況知識份子不能迴避的責任,且時至今日,相同的社會結構,沒有因為全球化的分工體系消弭,反而更加深了富有階級與貧困民眾的差距。

簡化的說,馬克思的思想要義在於將所有人類從奴役剝削的社會體制中,透過政治革命的方式解放出來,達至一個平等共享的共產社會。不管你是否信服「將階級鬥爭與生產方式結合,從而創造出全新歷史觀」的思想,至少你應該願意理解並對願意為此獻身的信仰者表示敬重。

回到著作本身,伊格爾頓教授在本書中,彙總了十個對於馬克思主義的誤解,並透過申辯的方式一一駁斥,進行馬克思思想的除魅與還原。當然,以螃蟹淺薄的閱讀經驗,有時也不免懷疑,這究竟是找尋原意或是重新解釋與創造?轉念一想,這又何妨呢?如果一個立意良善的思想,透過後人的重新詮釋,吸納更多人認識並認同,從而改善社會現況,不也是美事ㄧ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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