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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厚心得

你參觀的是動物園?還是《人扮動物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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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去動物園嗎?喜歡看優雅斯文的長頸鹿,鬼靈精怪的獼猴,還是穩重老成的大象?
我很愛去動物園。喜歡看熊貓圓滾滾煞有其事的背影,水豚如無臉男般一副無辜的表情,還有企鵝們失足噗通掉下水的失誤(ooooops!)。

曾經想過,動物園其實就像一種另類挪亞方舟。每條舟上承載著數十種動物,每種動物數量不等,如果哪天地球毀滅了,可能動物園就一整座打包,直接發射到外太空……。

也曾經愣愣盯著北極熊,心想:「這些動物會不會是假的?如果是假的,那是遙控,還是有人在裡面呢?如果是人,那牠剛才吞下去的那些生肉瓜果都去哪兒了?」

以上對動物(園)的種種想像讓我在看到小說《人扮動物園》時,一種相見恨晚的感動便油然而生。

人扮動物園》搶眼的封面是由著名裝幀設計師朱贏椿先生操刀,整本書裡穿插作者繪製的各種機械動物剖面圖以及運作示意圖(請見左邊小圖),讓讀者可以清楚地透視每個動物的內部狀況。

小說的背景是一個現在看起來像未來的時代,地球上除了人類,其他動物早被人類「成功」消滅。彼時,動物園已成為歷史名詞, 人只能在電視電影裡看到動物(很多還是卡通形象)。

書中主角是一個名叫小長的男子,幾年前他所居住的城市裡又有了動物園,但這一切並非時光倒流或是基因科技發威,這些已經滅絕的動物其實都是人來扮演的。而小長就是其中一員,他扮演的是公長頸鹿。

在這座「人扮動物園」裡,員工每天各司其職地鑽進機械動物裡做出各種逼真的動作,不時會有令人匪夷所思的情節發生。例如,適逢長頸鹿交配季,為了吸引遊客,園長便安排小長操作公長頸鹿和機械母長頸鹿在眾目暌睽下表演交配,同時在現場發售全球限量發行1000套100%純金打造的長頸鹿交配紀念章,背面還號稱鑲嵌著一根真正的長頸鹿毛喔!
為了增加遊客興致,園方還特別設計兩項與老虎互動的節目。一個是在馴獸師的幫助下,把自己的頭放進老虎嘴裡,如果遊客順利過關,可獲頒「虎口英雄」證書乙張。另一個則是去摸老虎屁股,因為中國有句俗諺:「老虎的屁股摸不得」,完成後也會有張證書,證明你是「虎屁勇士」。對了,要拿證書前還得先交工本費啊!

每個動物園的員工們白天必須遵循自己扮演的動物本能和習性,下班後才能回復成人類,長期下來難免對自己的身份混淆感到困擾。他們到底是人?還是動物?而來看他們表演的遊客,在明知自己看的是機械,卻又要求機械得有動物該有的作為,這又是什麼心態?

人扮動物園》看似荒誕,實則以虛喻實,充滿了對當代人類過於虛假浮誇的批判隱喻。你能在故事裡的很多細節處會心一笑,卻也總能在上揚的嘴角邊嘗到一絲酸楚,然後,深吸一口氣,繼續讀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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