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麗亞凱莉的閃亮與入世,和他的成長過程有關。(圖/《花蝴蝶回憶錄》內頁)
我從來不是瑪麗亞凱莉的粉絲,不是小羊。瑪麗亞凱莉以我的品味來說,太閃亮了,戴太多鑽石了,頭髮老是有風在吹,我從前對她印象最深刻的一刻,就是2016年她在紐約時代廣場的倒數表演上唱不出來(2017年她漂亮的扳回一城我也沒忘記)。瑪麗亞凱莉,就像她的歌一樣,對我來說太繁複、太花俏,太入世了,但讀完《花蝴蝶回憶錄》以後,我有了截然不同的想法。
《花蝴蝶回憶錄》是瑪麗亞凱莉的自傳,裡面誠實的面對童年的傷痛和感情,以及事業上的起落,她沒有要教你任何事,只是想告訴你成為瑪麗亞凱莉的故事。如何成為瑪麗亞凱莉,她為什麼是我們現在看到或印象中所記得的樣子,這本書給出了許多答案,許多深刻的交流,在看她講完人生故事之後配上一段她所寫的歌詞,有時候非常有催淚效果,她是如此的經過傷痛,又如此充滿天賦的把私人傷痛化為打動廣大人心的歌曲,那是她非凡的才能。
這才是藝人的真諦。她的事業輝煌龐大,是一般人難以企及的,她已經自成一個企業體,瑪麗亞凱莉的產值高到無法估算,然而,舉例來說,傳唱全球,最近又開始準備要聽到的那首〈All I want for Christmas is you〉,其實來自於動盪的童年,想要過一個平凡而美好的聖誕節的那種渴望,她歌曲的入世是因為渴望擁有一個幸福的生活,一個美好的假期,我聽懂了她歌曲的入世。
她在書中花費大幅篇章講自己的頭髮,由於是黑白混血因此產生奇特而難以馴服的髮質(當然,書中有大量關於種族的深刻描寫),但就像所有小女孩一樣,她也渴慕電視上洗髮精廣告裡的飄逸秀髮,因此現在在她可以有選擇的時候,她永遠以一頭柔亮閃耀的秀髮示人,永遠有風扇在吹,我看懂了她的飛揚秀髮。
童年時期的困頓讓她無法擁有想要的東西,初入社會時只有一雙鞋的窘境,乃至於第一任丈夫對她形象與私人生活的全面掌控,第一任丈夫湯米的章節寫得非常好,令人心生恐懼與幽閉的氣氛,在她終於離開第一任丈夫大解放之後,開始全面掌控自己的生活,那是她好不容易爭取來的,是贏得的,每一套閃亮華服都代表了她如今用力擁抱的自由,我懂了她的閃亮與性感,與大量的鑽石。
她人生仍有許多難解的結,笑稱在家人的眼中自己是一台戴著假髮的提款機。與家人的關係依然緊繃,但在治療師的幫助下已經可以稱呼數度意圖致她於生交關危險的兄姊為「前哥哥」和「前姊姊」,與母親的複雜愛恨也尚未開解,這是她凡人的一部分。
她把所有這些凡人的煩惱化為歌曲,把心中的傷痛打開與人共享,把自己的脆弱暴露於人前,但又是用這種高度藝術化的方式,她的歌曲為什麼入世,因為她就是真正在世間活過的女子,她經歷許多難以想像的愛與恨,安全與危險,恐怖與解脫,而這些事件都漂亮的化為結晶,那些就是她的歌。
音樂是她的救贖也是她的成就,她用了一整個演藝事業的長度來療癒自己,更珍貴的,療癒了所有人,這本書是藝人書的典範,你為何是你,如何成為今天的樣子,對瑪麗雅凱莉選擇的符號來說,蝴蝶最偉大的意義,就是蛻變。
※本篇文章由作者個人創作授權刊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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