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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我又和爸爸、梨花姊姊三個人一起去逛街、去了遊樂園幾次,梨花姊姊每次都穿得很漂亮很可愛,她很會說話,和她在一起時,我的心情也很愉快。見面幾次之後,我知道梨花姊姊姓田中,比爸爸小八歲,才二十七歲,是爸爸公司的派遣員工。不久之後,她還告訴我:「優子,我的情況和妳相反,我和我媽媽相依為命。」聽一直很崇拜的梨花姊姊這麼說之後,我覺得一下子拉近了和她之間的距離。
在即將升上三年級的春假時,爸爸問我:
「小優,梨花姊姊會變成妳的媽媽,妳願意嗎?」
雖然我覺得爸爸在問我一件很重要的事,但每天都可以在家看到梨花姊姊,一定會很開心。我馬上「嗯、嗯」地答應,然後才意識到為什麼爸爸之前突然告訴我媽媽的事。
在我升上三年級的同時,梨花姊姊也搬進了我們家,我們開始了一家三口的生活。
原本整天吃燉菜和烤魚的晚餐變成了蛋包飯、咖哩和洋蔥牛肉燴飯,梨花姊姊也包辦了打掃和洗衣服等所有的家事,當我幫忙時,也會稱讚我。我放學回到家,每天都可以看到她,假日的時候,一家三口去了很多地方。
每天早上去學校之前,梨花姊姊都幫我綁可愛的頭髮,有同學來家裡玩的時候,她也會準備很多點心。
同學都對我說:
「小優,妳媽媽好年輕,好漂亮。」
「我也好想當妳家的小孩,感覺每天都會很開心。」
聽到大家這麼說,覺得梨花姊姊讓我超有面子。
但梨花姊姊一直都是梨花姊姊,完全沒有媽媽的感覺。
「我是不是該叫妳媽媽?」
一起生活三個月後,在某個悶熱潮濕的夜晚,晚餐之後,我吃著梨花姊姊做的果凍時問她。
這是只要把果凍粉溶化後放進冰箱,很快就可以吃的速食果凍。雖然寫著哈蜜瓜口味,卻沒什麼水果味,吃進嘴裡Q彈的感覺很舒服。夏天之後,梨花姊姊經常做這種果凍。
「為什麼?」
梨花姊姊吃著相同的果凍,偏著頭問我。
「為什麼……?因為妳已經變成我的媽媽了,我還是叫妳梨花姊姊不是很奇怪嗎?」
「稱呼並不重要,妳想怎麼叫都可以。」
梨花姊姊笑著回答。
她笑的時候,臉就像一朵花綻放一樣,她的臉不適合「媽媽」的稱呼,她和任何一個同學的媽媽都不一樣。雖然會洗衣服,也會下廚做飯,但很自由自在,而且很會打扮,也很漂亮可愛。我和爸爸都很喜歡她來我們家,但不知道她有什麼感覺。她應該很想和爸爸結婚,但真的願意當我的媽媽嗎?
「我覺得自己超幸運。」
當我陷入沉思時,她這麼對我說。
「為什麼?」
「我只是和秀秀結婚,就變成了妳的媽媽。」
「這件事很幸運嗎?」
當了媽媽,就必須照顧小孩,還要做家事,一整天都變得很忙,會有什麼好事嗎?
「對啊,而且妳已經八歲了。」
「八歲是好事嗎?」
「嗯,因為聽說生小孩很痛,就像從鼻孔裡擠出一顆西瓜,然後腰好像被鐵鎚猛敲一樣痛苦。而且小孩子在三歲之前會整天又哭又鬧,吵著要抱抱,絕對會累死人。我可以跳過所有這些過程,直接當已經長大的妳的媽媽,妳不覺得我賺到了嗎?」
西瓜和鐵鎚。雖然有些部分不太能想像,但她似乎覺得來我們家很好。
「當媽媽開心嗎?」
「嗯,很開心啊。因為和妳在一起,可以重溫很久很久以前,八歲時的生活,也因此知道有很多事如果沒有小孩就無法做。」
「原來是這樣。」
「對啊對啊,像是買可愛的文具,找同學來家裡玩,全都超好玩。」
她說得眉飛色舞,看起來不像是在說謊。
「優子,妳只要隨時面帶笑容,就會有很多好事發生。」
「是嗎?」
「嗯,女生只要面帶笑容,就可以比原來可愛三成。無論面對任何人,只要保持微笑,就可以惹人喜歡。惹人喜歡很重要,快樂的時候要盡情地笑,即使是辛苦的時候,也要努力保持笑容。」
她說完這句話,對我嫣然一笑。看到她的笑容,我也不由得高興起來。
我下定決心,要努力保持笑容,無論遇到誰,都要笑臉以對。她向來不會管東管西,既然是她的建議,就一定要好好聽進去。我當時就隱約有預感,不可能每天都像現在這麼快樂,總有一天,會遇到必須笑著才能撐過去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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