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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十七歲

花甲男孩楊富閔:「改編這件事豐富了我對文學的想像,甚至帶我釐清自己的文學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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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楊富閔提供)( 圖/楊富閔提供)


【編輯室報告】
從博客來青春排行榜觀察到,不管是銷售榜或是投稿榜,影視改編作品常在排行榜上有亮眼的表現,我們甚至可以戲說青少年是「視覺系的動物」。不管是看電視看電影看還是看手機,影視總有驚人的影響力。這次我們邀請到文字作品屢獲改編,金鐘優質戲劇《花甲男孩轉大人》、強檔賀歲國片《花甲大人轉男孩》原著作者楊富閔,聊聊影像和文字的關係。想知道想知道十七歲時的花甲男孩最困擾以及最開心的事情是什麼嗎?對正值十七的你/妳有什麼人生建議?來賓請掌聲鼓勵,我們歡迎楊富閔──



明天,我又是自己生命的新人

(圖/楊富閔提供)楊富閔十七歲參加曾文水庫馬拉松(圖/楊富閔提供)


Q.還記得自己17歲時的樣子(或心情)嗎?可以形容一下他是個怎麼樣的少年?

楊富閔:十七歲是高二升高三,那時流行刺蝟頭,我也剪了一顆。同時覺得學習國文很有心得,開始會搭乘公車去台南逛新書店舊書店,什麼都看都買,嘗試理出自己的頭緒。現實中的團體生活,我其實好動聒噪,但有個區塊比較安靜,大概就是閱讀與寫作。那時我非常瘦,有一台個人電腦,好像是堂姊送的,因此獨處時間變多,常在網路上探索另一個世界,即時通與msn與bbs,經營奇摩家族等社群,細細回想,那時掛在網上的寫作量就很大。


Q.有沒有代表十七歲的物件和照片,並說明一下照片背景故事。

楊富閔:我十七歲的時候買過一台翻譯機,因為要查詢的英文單字變得更多,這次《故事書:三合院靈光乍現》,就有一篇〈翻譯機〉,應該就是在重新思考:我和這部小機器的關係。其實翻譯機可以做的事情很多,通常是拿來玩貪食蛇,裡面有個記事本,我會在裡面敲日記,只敲短短幾句話。幾個選項我都印象鮮明,比如漢英/英漢/英英,這之間的差別好像就是翻譯機的精神所在,午休時間玩很久。


Q.你常提到自己是解嚴後(1987年)出生的小孩,你用台灣重大的政治事件和你的出生互相做錨定。同理,倘若讓你談談你的17歲,想問當時有沒有哪一本書/哪一首歌/哪一部電影或者(政治)新聞事件,是你17歲的重要標記?或印象深刻甚至影響你深遠的?

楊富閔:那時最流行的話題之一是八點檔《台灣霹靂火》。那時八點檔已經播到快十點了,全家集合客廳一起屏氣凝神,非常入戲。那時網路就有許多論壇或者家族,我都一一加入,名稱仍是後援會之類;也有一些網站上傳精彩影片,短短幾分鐘,我常在網路追蹤分析各種觀劇意見,同時加入討論嬉鬧;再跟沒有使用網路的父母「預告」劇情,也就是劇透的意思。那時我們跟「電視機」的關係就很微妙,不知以後尚有更大的改變要來。


Q.當時的偶像明星是?

楊富閔:我很喜歡聽孫燕姿唱歌,覺得她的風格鮮明,聲線極具特色;後來發現我喜歡的文學作品,或者各種藝術創作,也都是風格鮮明,辨識度超高,甚至超出規範,不能簡單定義。對比照見的,正是自己漸漸形成的審美。我在探索與認識,問自己到底喜歡什麼。


Q.當時你最困擾以及最開心的事情是甚麼?

楊富閔:最困擾的事情是指考,遇到大考我會失靈,記得指考結束,狂奔離開考場,天啊!一切再會吧!最開心的事情是把蓬鬆的棉被拉到脖子,在冷氣房關燈睡到自然醒。


Q.17歲當時的職涯考量?

楊富閔:老師。生涯規劃當時更像一則尚未完成的少年故事,於是想像力只能抵達「老師」這個選項。從來沒有想過會變成寫作的人。


Q.17歲的你,影響你重大的書有哪幾本?是否有一套自己奉行的哲學?至今仍沒有改變嗎?(或改變了)

楊富閔:那時候的閱讀量並不高,開始密集讀書是念大學、甚至是研究所之後,日常生活仍是升學為主,所以我看非常多的「參考書」,國文科歷史科是我的最愛,記得我還會自己編講義,在網路找資料,判斷與篩選,最後謄寫在我的課本;也會去北門路舊書店找二手參考書,比較不同年代不同版本的內容,然後最後統整出自己的一套觀點。那時養成的讀書方法,跟我後來從事的研究工作,有類似的特質,就是身體力行,喜歡實作,然後提出獨屬自身的想法,即或不夠成熟,也能在其中照見自己的學思歷程。



Q.現在的你,如果可以回到過去,那你想對17歲的自己說什麼?

楊富閔:很高興認識你。


Q.給現在17歲的同學的一句話?

楊富閔:自由!自律!自信!


Q.如果可以將青春下定義,你認為青春是什麼?

楊富閔:接觸新事物,學習新功課,認識新朋友,像是〈山路中:兒子視角與行車敘事〉寫著:「明天,我又是自己生命的新人。關於「新」的想像,我都覺得很青春。




改編這件事豐富了我對文學的想像,甚至帶我釐清自己的文學認識

(圖/楊富閔提供)《花甲男孩》改編成電視劇,使楊富閔意外成為自己作品的讀者(觀眾),從不一樣的角度檢視自己的創作。(圖/楊富閔提供)



Q.比起許多同輩作家,你是勤跑校園與同學演講和分享的作者,就你觀察,哪一類的主題最能觸動年輕學子?在與同學QA互動的過程中,哪一類的問題(不論是創作、生涯或愛情)是你最常被問到的或令你印象深刻的?

楊富閔:反應最強的主題,是一些比較荒謬的成長故事;最常被問的問題則是創作方法。其實進入學校講座,我常覺得自己收穫更大,一則可以回到教學現場,走進台灣不同縣市,這與自身的寫作理念相合;二則我的分享著重在自身的文學養成,從個人生命史去回應一個「何謂文學」的哉問,一起思考更多寫作的方法。我覺的演講也是寫作訓練的一個部分,我也學習在談論內容之中,留下讓讀者可以停頓與參與的篇幅;也留給自己抽離的空間,觀察口說與文字之間的關係。


Q.我們在博客來16-18歲青少年排行榜觀察到,不管是銷售榜或是投稿榜,影視改編作品常在排行榜上有亮眼的表現,我們甚至可以戲說青少年是「視覺系的動物」,你怎麼看「影視」和「閱讀」之間的關係?

後山日先照:一個關於島嶼台灣,關於你我的故事。

後山日先照:一個關於島嶼台灣,關於你我的故事。

孽子

孽子

楊富閔:我自己的文學養成,影視改編這個項目佔有眾大篇幅,白先勇《孽子》、公視文學大戲《後山日先照》,乃至許許多多人生劇展,餵養著青春期的我。反過來說,我自己對文學的認識,從發生的那一刻,它就是與影視密不可分。我覺得改編這件事豐富了我自己對文學的想像,甚至帶我釐清自己的文學認識:我們從小看的卡通、電影、電視,很多都是來自改編,我以前還常去借漫畫單行本,猜測電視劇情將會怎麼進行。這些都是有趣的題目。影視與閱讀的體會,它讓我摸索了自身對於語言、文字、文學的想法,從而擴及到周邊的各種跨界;它也讓文學更動態更立體。


Q.曾在演講時聽你提及:你的閱讀或創作之路很受「電視機」的影響,你在影視中看到感興趣之事物,會驅動少年的你去圖書館查資料或借書。這個很有趣,因為很多「大人」認為看電視或看手機是沉迷影像而忘了讀書;或是看影像會削弱閱讀的能力,你認同嗎?在你成長的經驗,有被大人這樣「唸」過嗎?若有當時是怎麼應對?

楊富閔:如同我很懷念「闔家觀賞」的日子,生命中的長輩親戚與我相同,都是愛看電視的人。八點檔或者新聞時間就是家族時間,一起討論明日世界各地的天氣,聽見許多不知到底在哪的國名。加上從小房間就有自己的小電視,一個比較深刻的體會反而是:那我到底喜歡看什麼?我擁有了全然的自由,那我的興趣又在哪裡。沒有被唸過,也沒有受到干擾,反而是在全然的自由之中,學習自律的生活。


Q.愛「看電視」會影響你的創作嗎?你在文字創作時,是圖像思考的創作者嗎?也就是說影像早在你的腦海,你只是把它們寫成文字?

楊富閔:文字圖像對我來說,比較不是那麼二分。以前學電腦word的時候,喜歡一個功能叫做:文繞圖,文字在前,文字在後。我對文字與圖像的理解,覺得它們密不可分。


Q.你在創作文字作品時,有想過文字作品有一天會躍上螢幕影像化嗎?你會因此而改變你的描述筆法嗎?

楊富閔:沒有想過影像化。寫作初衷是喜歡感受文字排列組合的過程,讓自己的想法逐漸清晰完整;或者應該說,影像化這個因素,本來就在我的文藝養成的過程中「已經發生」。從小我們喜歡的故事,就不單只是以文字面目呈現,漫畫、電玩、電視、電影作品,時常都是經典文本改編,對於文字的想像本就不固著於紙本的印刷,反而動態且立體。


Q.你的作品《花甲男孩》改編的
電視劇《花甲男孩轉大人》收視亮眼,並囊括金鐘獎多個獎項,改編電影《花甲大人轉男孩》也創票房佳績。你怎麼看原創改編這件事,面對改編,有和原創有衝突的時候嗎?

楊富閔:參與改編的過程,我問自己:文學研究出身的我,可以提供哪些視角協助團隊;喜歡寫作的我,是否可以拋出更多劇情輔助情節。比較不去擔心改編的衝突,倒是意外發現自己可以變成自己作品的讀者,重新回頭看看自己的寫作,這個視角非常重要,如同《故事書》的第一篇〈大內楊先生十二位:聽故事的人〉,我像是坐在台下與地方媽媽群聚的觀眾之一。我走入人群其中,成為自己的讀者。這個視角的轉換非常迷人。


Q.不管是因為影視而去找原著閱讀,或是因為喜歡原著文字再去追影視作品,我們可以發現文字和影像之間,常有一種互補性。你怎麼看自己作品中文字和影像的互補性?

楊富閔:我們需要更多不同的閱讀方法,不管從小說到影像,或者從影像回去小說,這都是在既定的閱讀慣習之中,試著找出更多看待故事的徑路。我以前看電視的日本卡通,喜歡會跑去漫畫店找單行本來比對,通常劇情會有出入。如何藉由文字作品跨界與轉譯的過程,去想像文學更多的可能性,把文學超展開但不失去自身的風格與特色,是我在理解文字影像的改編過程,比較側重關心的部分。


Q.對於有志創作,並且希望把文字影像化,但不知道如何下手耕耘的年輕創作者,你是否有一些建議?

楊富閔:或許每個人對於影像化的想法不相同,但我覺得多多寫!寫了才知道自己的長處所在,也知道短處所在,多多寫這是一定要的!


我希望寫一本書,可以當成過去每本創作的後記,也是未來之書的前言

(圖/楊富閔提供)楊富閔為自己的寫作生涯擘劃想像一條長路,嘗試從過去或者未來理解「當下」的創作(圖/楊富閔提供)

 


Q.你曾談到自己文學的啟蒙或養成,是流動的、是動態的,「當下」、「此刻」常會有不同答案,不同的年紀也會有不同的體會。而一路追隨你的作品,仍會強烈覺得你的啟蒙深受你來自的土地和家人影響,你的書寫一貫的「接地氣」,新作《故事書》更是呼應原生家庭果農的身份,做出「果盒限定」的設計。是否可以談談新書一路走來的歷程,和之前的創作相同或不同之處?

楊富閔:哇!這題目可以說三天三夜!這本書的寫作,於我而言是全新經驗。我很享受成書的過程,〈開地球〉、〈字幕組創作課〉兩篇文章大概可以找到回答。三十歲了,我希望寫一本書,可以當成過去每本創作的後記,也是未來之書的前言。換言之,我必須對自己的寫作生涯,擘劃想像一條長路,那麼,從過去或者未來理解「當下」的創作,這本書,我還可以怎麼寫?這考題是我出給自己的測驗,我覺得答題過程非常開心,如果真有什麼收穫,那是更確定自己能寫愛寫,所以繼續寫。包袱變少了,還可以更少。

而果盒限定真的很可愛,起初我們要做的是果袋,主要撰寫這書的最後階段,恰是夏天水果豐收之際。從我有記憶以來,六月七月,我家客廳、騎樓、古厝總是佈滿各種水果與拆開的果袋,甚至拿果袋來當計算紙,而這些都與我的「生活」密不可分,我很開心作為一種載具,包裹了兩本新書,書中的文字就是我的果實。它不是刻意設定,是我與書在「成書」過程,自自然然遇到最適合它的形式。我自己很喜歡,書的概念完整呈現。這套書為此它好像一份禮物,我想送給讀者,也送給自己。


Q.人和土地,是你重複書寫的美麗主題,《故事書》以「地號系列」貫穿兩書,並號召「大內楊先生十二位」讓人物鮮明,像是交織的經緯線,讀起來像是豐富的生命之書。身為一個散文家,你認為一篇好的散文,最必要的元素是什麼?

楊富閔:其實我並不覺得自己在寫散文或者小說,反倒認為,我在試著追溯這些分類是如何形成,它是否可以套用我們對於文學現狀的理解,它的定義與規範是否需要繼續修正。而我覺得一篇好的作品,它的文字讀起來有聲音;文章形式結構立體鮮明;而我自己偏好寫人物,把人寫活,對我而言最具挑戰。因為我以後會死掉,可這個人物如果成功形塑了,天啊說不定他會活下來!(有點恐怖)


Q.你在創作時,常常渾然天成地將母語(台語)以及網路用語(ex:古哥地圖、QR叩……)使用在字裡行間,令讀者眼睛一亮,並往往有畫龍點睛的效果,你是怎麼在文字的靈活度和文學性之間做到兩者兼顧的?

楊富閔:天啊!我很愛那個QR扣的梗,在〈地號:小西仔尾〉那篇文章,本來還打算去拍台灣大蟋蟀的印記,作為圖文參照,因為我覺得掃QR扣超越我的想像,一坨黑黑很像胎記或者瘀青的,為什麼可以帶你進入異時空。其實細細回想小學的國語作業,我們學到生詞,回家寫圈詞,練習造句,練習填充,練習換句話說。現在我們在網路遇到新的詞彙,把它落實在各種回覆、各種留言、各種什麼文的,其實是同一件事情!看網路新聞或者爬文追劇、讀學術論文,除了知識訊息的吸收,我遇到很有趣的語法句型,我會特別記下來。這是我的寫作習慣,是寫作的基礎,它讓我抱持對於語言的敏銳度,持續不斷學習。


Q.大家族的成長經驗是否有賦予你和別人不一樣看世界的眼光?或其他特殊的禮物?

楊富閔:就寫作來說,每個人的成長經驗都是獨一無二的生命餽贈。我最近發現,因為家族成員很多,親戚鄰里也住隔壁,我比較不怕沒伴,再說祖先也很多!婚喪喜慶,祭祀活動,我常覺得熱鬧。因為人多的成長過程,你會跟周遭人共享類似的記憶,人與人之間比較緊密,要刷到自己的存在感很難,或者反過來說,如何讓自己與眾不同,找出置身龐大家族的特殊餽贈。而這個餽贈,面臨開枝散葉之後,又是另外一個功課:〈鬧廳:超高清失散隊伍〉也在試著思考這個問題。


Q.後來你離開家鄉,到外地求學,乃至於到美國做學術研究,在新作中你也增添了對於台中和台北等異地生活的描述。離家鄉越來越遠的你,每當「回望」台南大內,對於土地感情會因為距離的拉遠而更濃或變淡嗎?

楊富閔:雖然距離已經拉開,但回家的方式卻變多了,對於故鄉或者老家的情感,似乎無法單用距離遠近或者離家多久的方式加以丈量。這次書中有篇小文章叫做〈生命紀念園區〉,其實出現兩次,一篇字數較短,一篇是地號系列。回去方式變多了,可以去的地方變多了,選擇變多了,自己的想法是否與時俱變呢?這會影響故事述說的方式,回望所見的風景也不太相同。


Q.你怎麼看「城鄉差距」這件事?

楊富閔:我希望有生之年,可以走遍台灣每個鄉鎮市,身體力行去回答、去實踐這個問題!一定很有趣!


Q. 在你的作品中,對於「曾祖母」等親人的刻劃、喪禮的描述乃至於死亡的思考,都有讓人印象深刻的描寫。對於逝傷的感懷,也常是年輕學子在校園文學獎投稿著墨的主題,要如何把人物刻畫鮮明,有感情又不濫情,你認為把握的重點是什麼?

楊富閔:天啊!其實跟人物這個題目先關聯的,對我來說,會是傳記、日記、書信,比較強調自我的寫作題目。認識自己是個古老的題目,但老題目可以有新問法。我喜歡閱讀傳記日記書信,去認識一個人物。高中時候時常感到迷惘,那時投注很多心思在聽流行音樂,上網撰述自己的心情筆記,那些心情無疑也是日記的一種折射,同時存在自我的倒影,得以看到生命形狀的細緻變化。


Q.和親戚互動,因為不熟和尷尬常常讓人感到表情僵硬不知如何是好,在大家族長大的你,是否有什麼特殊的體驗?遇到這樣的時刻你都怎麼處理呢?在逢年過節一定會遇到親戚的時候,是否可以提供幾個錦囊妙方給年輕的朋友做活化氣氛的參考?

楊富閔:天啊!過年似乎很容易把小孩子設定成為等拿紅包的角色,但又不知道什麼時候紅包開始投放(笑),很尷尬很想移民。沒有什麼妙計,只能因地制宜!但我現在蠻喜歡跟親戚說話互動的,自己不是孩子,是成年人了,有時會搬出家族相本,一起回味。但我記得小時候,確實會故意騎腳踏車出門,但又故意騎過家門,天啊整個人很有事,戲份很多!

故事書:楊富閔(果盒限定)套書(福地福人居+三合院靈光乍現)(獨家簽名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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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面對第一次閱讀「楊富閔」的新讀者,你最想推薦他們讀哪一部作品?

楊富閔:《故事書:福地人福居》《故事書:三合院靈光乍現》




楊富閔

1987年生,台南人。
麻豆鎮黎明中學、黎明高中、臺大臺文所碩士班畢業。
曾獲2010博客來年度新秀作家、2014臺灣文學年鑑焦點人物、入圍2011、2014臺北國際書展大獎。
文字作品曾獲改編電視、電影、漫畫、歌劇。
喜歡臺語歌、舊報紙、鐵支路、國道三號、酪梨牛奶、以及媽媽。持續努力寫成一個老作家!
著作:《故事書:福地人福居》《故事書:三合院靈光乍現》《花甲男孩》《解嚴後臺灣囝仔心靈小史》《休書:我的臺南戶外寫作生活》《書店本事:在你心中的那些書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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