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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厚心得

安靜,像一個罩子,把自己攏在一個只能聽見自己心跳咚咚咚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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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母親忙進忙出。
進廚房,拿出鍋碗,用中火蒸地瓜,用大火煮一壺開水;
接著,拖地,拖完地,把每一間房間的電風扇開到「強」,呼呼呼地吹著;
然後,走到客廳拿出香環點燃,拜觀音,口中喃喃有詞,再拿出一炷香點燃,拜祖先,口中喃喃有詞;
這時,廚房的地瓜熟了,水燒開了,蒸氣嗶嗶嗶地響。

這一方早晨,母親有她的安靜,那是心中叨唸孩子不知早起幫忙的安靜,也是擔心孩子受挫受傷而禱唸的安靜。

而我,這個躺在床上的孩子,張大眼聽著這一切的安靜;起床揉揉眼後,把每一間房的電風扇關掉後的安靜,刷完牙,坐在母親身邊吃地瓜的安靜。

安靜,像一個罩子,把自己攏在一個只能聽見自己心跳咚咚咚的世界。有時很詩意,但偶爾也矛盾地美好又難過。

每個人的「安靜」發生的方式不一定相同,但一定都感受過那是怎麼一回事兒,所以很多大人翻開《好安靜的書》都很喜歡,除了對應到書中情境,找到雷同的生活經驗外,看到「安靜」的樣貌,或許才是讓這些人能夠彼此互看,露出一種你懂我也懂的共鳴微笑吧......那是一種很熟悉的感覺,不一定得要有相同經驗的人也能感受。

翻開一本繪本,我們偶爾有種念頭,「這書孩子能感受嗎?他們能體會嗎?」但,要孩子體會什麼?頭髮被剪得很短的經驗?躲貓貓的經驗?被打針的經驗?沒有這些經驗的孩子,就沒法知道那種無言又難過的「安靜」……那種怕人找到的「安靜」……那種不希望護士叫到自己名字的「安靜」,不,孩子最懂「安靜」這回事了,他們能說出一長串具詩意又好笑的安靜,恐怕我們連想都想不到……因為啊?大人最常說對他們說:「安靜」 嗯。

《好安靜的書》,一本我好喜歡的書,從早晨開始,在夜晚結束。翻看的當下,如果把一個個事件串成一天生活的點滴,又或者是人生的片段回憶,會發現,「安靜」真的是一個很詩意的玩意兒,看見它的那一刻,好像才感受到自己的存在,那種心跳咚咚咚的感覺,敲打著自己和自己對話,我買來送給好友的孩子,大概也是希望他們偶爾也能停下來, 感受和自己對話的安靜吧。

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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