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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十二月外文館文學選書:故事帶我們去遠方,跟著裁縫師,針線勾勒出大歷史下的意外人生《The Seamstre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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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薩拉嘉德

故事從何說起?或許可以從畢卡索的著名作品,描述這段充滿殘酷哀淒西班牙內戰的作品《格爾尼卡Guernica》談起。儘管身為歐陸大國,西班牙並未參與二次世界大戰,二戰前夕發生的內戰,已讓這個國家遍體鱗傷。西班牙內戰殘忍之處在於,這並不是發生在國家與國家、民族與民族間的戰爭;這是一場理念之戰,即便是親兄弟,會因彼此左派/右派的理念不同,置身戰場的兩端互相狙殺,無論結果如何,註定兩敗俱傷。

閱讀女裁縫師《The Seamstress》,我們無可避免置身這段歷史現場。故事的本身,遠離戰場,沒有任何戰爭場景,但主角席拉(Sira),仍逃脫不了戰爭的影響,在這段歷史洪流中與親友歷經身離死別,這本書寫出一位看似柔弱的女性,如何在眾人意料之外
,堅強走出自己的路。

席拉跟隨母親,在馬德里的一間洋裁店擔任學徒,父不詳的他,與母親相依為命。故事的一開始,即將出嫁的席拉,未婚夫是政府公務員,溫柔體貼,對席拉母親更是視如己出,但席拉總覺得在平穩的工作與生活中,人生似乎少了些火花。命定的那天,席拉與未婚夫在採購途中遇上老練瀟灑的店主彼得,並且毫無道理、無可救藥的被彼得深深吸引。席拉與彼得密謀私奔前往位於非洲,當時還是西班牙領土的摩洛哥。身處優雅的異國氛圍、與長袖善舞的彼得自在穿越各個歡宴場合,席拉未曾見識這樣的上流社會,也未曾想過生活可以如此自在歡愉。

但彼得的優雅太過圓滑、溫柔太過矯飾,從一開始,席拉就心知肚明。只是她從未想過,被背叛的下場會如此慘烈。隨著西班牙內戰的爆發,國界封閉交通停擺,孤身一人的席拉無望回馬德里與母親,也是唯一的親人相聚,只能想辦法獨自在摩洛哥謀生。一咬牙,她靠著自己唯一的技藝,開設裁縫工作室,卻怎麼也沒想到她的裁縫店變成了高級時裝工坊,往來盡是富貴名流,而她的人生,將被帶向另一個未知……..

《The Seamstress》峰迴路轉,牢牢抓住人心的故事情節,加上這段少有作品觸及的時代背景,跨越摩洛哥、馬德里與里斯本,在西班牙甫一出版就獲得廣大迴響。作者María Dueñas本身是大學教授,對當時的歷史資料下足了功夫蒐集採訪。書中主要主角,摩洛哥總督及他的情婦,英國位於馬德里的祕密特務頭子,全都在歷史上真有其人。或許許多人認為西班牙沒有受到二次大戰的影響,但本書詳實的寫出英、美、俄、德的軍事勢力、間諜詭計在西班牙內陸較勁的場景,連一場開幕馬球賽的座位,都要仔細衡量左派右派,英美德國該往哪邊坐的畫面,充分顯示時代的衝突,以及一位女裁縫師如何在這樣列強拉鋸的社會中,為自己所愛的人勇敢面對挑戰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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