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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厚心得

2012年六月外文館文學選書:當言語消逝,請你聆聽,我的故事,都在這寂靜畫紙:【Painter of Silen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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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爭剛剛結束,羅馬尼亞一列長程火車上,獨自旅行的年輕人。脆弱而蒼白,他沉默凝視沿途風景從農村平原變換為森林、市郊,直到列車停靠大城Iasi。這是他第一次來到城市,他不特別喜歡城市的鬱悶擁擠,他來這裡,只為了尋找一個人,憑藉紙條上的一間醫院名字。原來,這些年來,她已經成為一位護士……

她們在醫院的樓梯間發現昏迷不醒的年輕人,彷彿世上再也沒有更好的地方昏厥。好心的醫生護士收留身分不明的他。隨著年輕人漸漸康復,護士們試圖探詢年輕人的身分,卻漸漸發現年輕人的怪異,初始,她們以為他是害羞,或者冷漠,直到好幾周後,她們才發現年輕人又聾又啞。該將年輕人收留何方?護士們開始擔心,在這個年代裡,缺乏身分證件就是一種危險,還有多久,當局會發現並來帶走他?

當Safta聽聞年輕人的消息,她就隱約有了預感。在值班空檔看到年輕人的那一刻,她確認他就是廚娘又聾又啞的兒子,她的童年玩伴Tinu。Safta有些震驚,彷彿壓抑已久的過去鬼魂重現。Safta不能讓人知道她與Tinu的關係、不能讓人知道她其實來自鄉間富裕的地主家庭。她必須拯救Tinu,但她不知該怎麼做……

故事發生在二戰期間、即將被共產鐵幕籠罩的中歐內陸,主角是個聾啞且不識字的鄉村青年,他無法理解何謂戰爭,但也無可避免的被捲入時代漩渦。當語言與文字失去作用,一個聰明敏感的年輕人,世界會是什麼樣貌?圖像是他唯一的素材,他以繪畫來定位表達,所以細節無法被轉述,故事環節往往失落時間中,但畫筆下的情感層次分明,沉默而濃烈的風景,因為失去語言而更加燦爛。沒有語言,人與人的區別只剩下善與惡;信任與背叛,只能仰賴一股直覺……

Georgina Harding的文字總有種孤寂的優雅,『The Solitude of Thomas Cave』描述補鯨人在極地獨自生活一年掙扎求生。『The Spy Game』描述失去母親的姊弟,陷入陰謀抑或被害妄想的謎團。被誤解的主角,總在故事最後獲得讀者的同情諒解。本書同時入圍今年柑橘獎最後決選書單,在眾聲喧嘩的當下,閱讀本書,是一趟溫暖陽光下的寂靜行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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