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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度選書|外文館】狐狸被小王子丟棄在深林裡的祕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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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x

Pax

自從彼得從森林撿回從小就失去家人的小狐狸Pax,他們從此形影不離。直到戰爭爆發,彼得的父親被徵召入伍,彼得不得不將小狐狸野放。相隔遙遠,彼得與小狐狸都因思念對方而感到痛苦,儘管戰爭正如火如荼地在身邊展開,彼得仍決定勇敢踏上旅程,只為與他唯一的朋友再次相聚……另一方面,小狐狸深信彼得將會將牠尋回,而展開一趟融合信心和自我發現的成長旅程。

故事背景發生在一場戰爭。耐人尋味的是,作者設定這是一場無名戰爭。既無確切指名戰爭爆發的時間和地點,也沒交代戰爭發生的原因,使這場「無名」 戰役,反而像一則新世代寓言,帶有警示之意 (意指也可能是我們身處的年代或是會發生在不久的將來?)。從人類的敘事觀點,讀者最能直接和赤裸的看見戰爭所帶來的種種傷害,但作者莎拉.潘妮派克反用第三人稱的動物,去講述戰爭。從動物的眼光,他們稱人類的這種行為為「Human sikness」(姑且戲謔稱之為人類的「文明病」):相互仇恨,自相殘殺。這些事,動物們雖難以理解,但站在他們自身的生存立場,動物也飽受其害。戰爭所放置的地雷,戰火引起的森林大火,使動物的棲息地遭到破壞,造成無數無辜動物的傷亡。作者為我們揭開戰爭醜陋的面貌,也從動物的視角控訴戰爭對自然界的迫害,為自然生態做最有力的發聲。另外,作者選擇運用的動物觀點,也讓無法避免的血腥戰爭場面,有如放了柔焦鏡,緩和了兒童不宜的畫面,卻又堅定清楚的表達反戰立場。「戰爭」這個伏筆不斷在作者的安排下出現,例如,Pax最喜愛的玩具是個「拿槍的玩具兵」,而Pax的發音也因相似Peace,帶出反戰意涵。

你可能隻身一人,但你絕不孤單,有些生命活在你看不到的地方。彼得和Pax要跨越300英里尋找彼此,雙方不只需要勇氣並需要他人協助。彼得在找尋Pax的途中,不慎摔傷了腿,還好遇到好心的中年婦人Vola照顧他。Vola原是戰場上的醫護人員,但被迫殺人並在戰場上失去了一條腿,因而得到創傷後壓力症候群,從此過著隱士般的生活。而她的故事和小說的反戰主題不謀而合。Pax 因從小被人類照顧而無法獨立在野外生存,還好遇見了一群野生狐狸教他覓食和打獵, 在牠們的協助之下,重拾深埋的狐狸天性。戰爭中雖有無數的犧牲,但仍有許多溫暖情誼,超越差異和型體,發生在人和人之間 (彼得和Vola); 動物和動物之間(Pax和野生狐狸),還有人類和動物之間(彼得和Pax)。

在故事裡,作者莎拉.潘妮派克選擇使用第三人稱的彼得和Pax並輪流交錯兩者敘事。在兩者鍥而不捨尋找彼此中,透過彼得,讀者能更加了解他的個性,參與他對Pax深厚感情的確認過程和從自我心牢中解放出來的心路歷程。而透過Pax, 你能讀到他對彼得堅定不移的信任並看到他逐漸重拾狐狸本性並對其自身存在有更深刻的認識。作者對狐狸的生態和動物行為有深入的考究和著墨,為避免過度虛構或人類化 (Humanization)Pax,選擇用更多狐狸對外在環境的反應和其自然習性,去加強「狐狸就是狐狸」(Fox is fox) 的鮮明度,直接當動物小說來看也極為精采。

《Pax》是一個關於一個男孩和他心愛狐狸的故事,其中包含了愛、忠誠、責任與追尋內在自己的自省過程。這也是一個關於戰爭的故事,雖然戰爭所帶來的悲痛、無奈和創傷,用無以名狀的存在緊抓著我們,真摯的情誼,自始至終是戰場上的和平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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