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個人可以和文章談戀愛,我勢必要愛上賀寧曼凱爾的文章!我愈來愈喜歡他「非韋蘭德探長」系列的其他小說,我想那個分界處就在我讀《義大利鞋》之時。私底下,《義大利鞋》已經被我拿來和大王回溫討論過無數次,連一向對瑞典有歷史敵意的挪威人大王都同意,賀寧曼凱爾確實很棒!
他很棒,可是他的文章很難說明。就像我寫《通往星星的橋》的時候一樣,我盯著電腦螢幕呆了好幾個小時,心中滿是感觸卻每個字都難產。這本《丹尼爾》無疑又要歷史重演,我發現自己越來越有困難去介紹賀寧曼凱爾的書,但我又無法不去讀他!(告訴我,這種糾結不是戀愛是什麼?)
前一陣子大王才和我說過,小時候他父母常帶他去瑞典露營,他記憶中的某一區瑞典有著無止無盡的森林和無止無盡的直通通的森林道路,還總是有一堆不明的蚊蟲,在他和我說完這些兒時記憶後,我當晚立刻在《丹尼爾》一書巧合地讀到這些描述!《丹尼爾》故事的時空背景是1878年,從一個叫做Bengler的瑞典男子說起,Bengler有個夢想(或說慾望),他希望能找到一隻尚未被其他人發現的新品種的昆蟲,所以他將能用自己的名字來為其命名。
這個夢想使得Bengler決定離開瑞典前往南非,在等待往南非的船期之時,Bengler經常和一位叫做Matilda的妓女廝混,所以日後他抵達了南非,開始在喀拉哈里沙漠逐夢時,他每天記的日記都把Matilda當成自己訴說的對象。但事實上,Bengler的喀拉哈里沙漠之行並不算順遂,他帶著四個語言不通的黑人隨從,旅程開始沒多久就遇上馬車壞輪,在換輪的過程中,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和黑人是不同世界的物種,他突然感受到一種主奴的尊卑意識,也突然在這浩瀚的沙漠中感到更無邊無際的孤獨(高處不勝寒?),從此他把槍抓得更緊,渴望著盡快抵達下一個驛站,那裡他可以和真正的人交談,甚至投入另一個女人溫熱的身體。
昆蟲只收集了三隻,而且都是史上曾見的,他迷了路,隨從逃去了兩名,還在沙漠中發現一個年輕女性的骨骸,眼看食物和水就要耗盡,這時還死了一匹牛(我也不知道為何是用牛當交通工具而非駱駝?是因為年代的關係嗎),幸好,就在Bengler想像自己是否有勇氣舉槍自盡之際,他的隨從發現了一間房子!Bengler遇到同樣來自瑞典的屋主Anderssen。
喀拉哈里沙漠有一個布西曼族,這些人經常受到來自歐洲的白人拓荒者的欺壓和掠奪,甚至殺害,有一個九歲的男孩Molo的家也不例外,他雖然幸運地躲開了這場滅家殺戮,卻不慎落於Anderssen手中,Anderssen將他囚於籠中,隨後又被Bengler遇上。Bengler從Anderssen那裡交易了這名男孩,把他改名為丹尼爾,並要丹尼爾從此稱他為父親。
〔續下集〕
"Everyone has his path to follow. And that cannot be altered."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那是無法改變的。」
He had decided to write three times a day: when he awoke, after the midday rest and before he went to sleep.
他決定每天寫三次(日記):早上醒來時,午休後和晚上睡覺前。
"It's probably best I don't. I can't tolerate the sight of blood."
"There won't be any blood coming out, just greenish-yellow pus and maybe some worms or maggots."
「最好不要吧,我不能忍受見到血。」
「不會有血流出來的,只有黃綠色的膿汁罷了,頂多多些蟲或蛆。」
(圖/張妙如)
張妙如
從服裝設計跳到漫畫家,再轉而興起圖文創作的潮流,近年更嘗試寫偵探小說。著有《交換日記》、《西雅圖妙記》等,作品風格走輕鬆休閒路線,耐看又帶著時髦感。現今旅居西雅圖。最新作品為《西雅圖妙記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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