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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厚心得

是的,愛情只是微言小義。但我們還是想要擁有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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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讀張小嫻,約莫是國中的事了。在那個一場戀愛也沒談過的年紀,卻和班上的同學們一同著迷於小嫻的文字,看著她小說裡的男女主角談情說愛,讀著他們的聚首分離也在故事之外,和他們一齊微笑或流淚。

同時,也讀她的寫散文,印象最深的事情之一,便是曾在書桌前,拿著筆認真地一字一句地謄寫那些當時留在心頭的、懵懂卻又想要牢牢記得的字句。多年以後,也談了幾場戀愛之後,再回頭看當初細心寫下的字句,雖然對當初年少時這樣的的執著認真感到有些羞赧,但對於那書中的一字一句無論是在當初懵懂的年紀,或者現在重讀,依然感到心頭一緊。

於是,在今年本事文化將小嫻有剛出道在報紙上寫的專欄手稿、網誌的文章等不曾在台灣出版的散文重新編選、集合成冊出版了《嚴選愛慕者》的同時,我看到了書腰上的文案:「從今以後,在愛情中,你擁有一個永不離棄的守護者。」發現,原來,張小嫻在我心中一直扮演了這樣的一個角色。

多年後,再讀小嫻的文字,我依然想起了學生時期的習慣,那一字一句抄寫的習慣。譬如說在〈用智慧換愛情〉的章節中,其中一篇她點出了變糟糕和變老是兩回事。對於不自愛又處處埋怨沒人愛的人,小嫻只簡單寫道:「我們要嘛就相愛,要嘛就分手,沒理由一起墮落。」

全書的第四章名叫作〈失戀的遲早問題〉,裡頭收錄的文章回答了許多人一再重覆的疑問,「如果只有愛情,沒有自己,那是卑微的空白,你終究還是會失去那段沒有自己的愛情。」小嫻還說,她不愛理會別人的私事,公司裡誰跟誰談戀愛她總是最後一個知道,十分討厭別人在背後的談論他們,「一個人為愛而做的事,為什麼要承受別人的冷眼和批評?」這篇的篇名叫作〈不要讓我知道〉。

說穿了,這些字句,終究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大道理,也有人會說,她談的總是愛情,但一如她前言裡所說的:「是的,愛情只是微言,不是大義。這微言小義的東西卻一再使我們在變好和變壞之間擺盪,在飛昇與沈淪、溫柔與殘忍、爛漫與荒涼、快樂與悲傷、甜蜜與苦澀之間徘徊。它只是人生的一部分,當我們長大,它在我們生命中所占的比重也遠遠沒有以前那麼重了,但我們還是會想念它,還是想要擁有它,始終不願意割捨。」

我已經記不起來當年為何會翻開張小嫻的書,然後如此認真執著地記下書中的一字一句,但可以確定的是,她的文字卻也在無形中陪伴了我的成長與蛻變。那怕愛情只是人生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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