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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佳嫻/從破碎回來──讀《正常就好,何必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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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讀書筆記bn

  
當母親燒掉珍奈視之如命、偷偷藏在床墊底下的那些文學書,她領悟了一件事情:「外在的任何事物都可以隨時被拿走,只有你內裡的東西才安全。」從此之後,她努力建築內在的圖書館。

正常就好,何必快樂:當代最好也最具爭議性的作家,珍奈.溫特森自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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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就好,何必快樂:當代最好也最具爭議性的作家,珍奈.溫特森自傳 (電子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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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信教虔誠的母親發現珍奈的第一樁同性戀情,判定這是魔鬼附身,逼迫她接受教會可怖的矯正儀式。之後,第二樁同性戀情來到,這次,她決定離家求生。向母親告別時,她說:「我跟她在一起的時候很快樂。」母親的回答是:「你可以正常的話,何必要快樂呢?

這兩個事件決定了這位拉子女作家的文學生命。比起「正常」,她更想要的是快樂、激越、自由的人生,即使那必須面對許多質疑、傷害。而唯有在自身內裡建造一處可供憑依、儲滿能量的空間,才可能掙脫破碎的擁抱,從地獄回來。而統合以上兩者的,即是書寫。而以書寫為表現方式的生命,其核心為愛,愛是誠實的。

珍奈時時回顧童年,認為那是心靈之所以打死結、重蹈覆轍的根源。「家」如此不完滿,是致命傷,同時也是驅動力。她為了獲取快樂,得堅強,得奮鬥。同時,得發明另一家「家」。「對我而言,書就是家。不是書本構築一個家──它們就是家。翻開書,如同打開門,進入其中。」以書為家,對於珍奈來說,最大意義並非庇護:「這不是藏身之處,這是探尋之地。

和母親溫特森太太相處不佳的珍奈,其實是領養回來的孩子。後來,她一次次地試圖突破體制與法律的障礙,找到生母。一開始,生母似乎比養母更開明,例如以她寫作出書為傲、能接受同志身分等等。珍奈當然非常高興。可是,這並不表示對於溫特森太太的否定,那些愛的匱乏與折磨,其實提供了不一樣的東西,變成了寫作的底蘊。而珍奈呢,也在和生母第三次見面時大吵,發現不一定真那麼處得來。書中對於這些情感轉折,自剖細膩,勇於面對。好作家往往提供的不是童話故事,對讀者殘忍,也對自己不放鬆──人生不是芭樂片,不是找到親生媽媽就會突然綻放幸福光芒到永遠。

珍奈.溫特森擅長製作鮮活的比喻,輔以略帶諷刺、充滿自省的筆調,讓讀她的小說或者散文,都非常暢快,且富於啟發性。尤其對於我這樣一個寫詩的讀者來說,她對於詩如此信賴,深深打動我:
當有人說詩是一種奢侈,一種選項,或說詩只屬於受過良好教育的中產階級,或說詩無用……(中略)……我都懷疑說那話的人想必活得一帆風順。艱困的人生需要艱困的語言──詩正是艱困的語言。那也正是文學所能提供的──一種強大的語言,足以道出人生何以艱困。



作者簡介

台灣高雄人。台灣大學中文所博士,清華大學中文系副教授,台北詩歌節協同策展人。著有詩集《屏息的文明》《你的聲音充滿時間》《少女維特》《金烏》,散文集《海風野火花》《雲和》《瑪德蓮》《小火山群》,最新作品為《貓修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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